因為,司空奇長衫以內,穿了一襲薄裘,凡是這薄裘所覆之內,便根本毫無水漬!

明眼人一看便知這襲薄裘,蘊有怪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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概還不知道你已醉睡三日了呢!”

司空奇大驚問道:“今天已經是三……月二……八?”

林不凋點頭笑道:“不錯,我是於三月二十五!把老弟從水中救起!”

“水中救起”四字,又把聰明透頂的“金手書生”司空奇,聽得糊里糊塗,直眉瞪眼!

林不凋知道他自從酒醉以後,即告神智茫然,一無所知,遂把自己巧遇一位與他極為相似之人,誤認是“金手書生”司空奇,終被騙去沉香寒鐵斧等情,向司空奇細說一遍。

說完,又微笑叫道:“司空老弟,這是我遇見那廝的後半段經過,你再把你遇見他的前段經過說出,便可互相銜接!即或有未明脫看之處也容易加以研判!”

司空奇點頭稱是,便把自己與孫東海在湖上相逢之事說出.

林不凋靜靜聽完,滿面怒容地,咬牙頓足道:“這事鬧得大了,不僅是樁天大笑話,也將不可收拾!”

司空奇聽他說得如此嚴重,不禁對林不凋瞠目而視!

林不凋長嘆一聲說道:“司空老弟,你是宿酒才消,神智尚未清醒,故而略有懷疑,我則已對整個事實,清清楚楚,你無妨就心中所疑,儘量發問!”

司空奇問道:“那孫東海是何來歷?”

林不凋牙關一咬,面罩寒霜地,咬牙答道:“他不是孫東海,他是來自‘東海天魔嶼’的‘玉面天魔’孫秀,也就是我恨之入骨,誓欲將其凌遲碎剁的萬惡淫徒!”

司空奇“哎呀”一聲,赧熱嘆道:“他倉卒間不易捏造姓名,這隨口而出的‘孫東海’三字,分明巳露馬腳,只恨我當時怎麼那樣糊塗,毫未起甚疑念?”

林不凋笑道:“這不是老弟糊塗,君子之心,往往如此!”

司空奇繼續問道:“那‘玉面天魔’孫秀,既想害我,則手段極多,何必要把我灌醉以後,推入鄱陽湖內?”

林不凋微笑說道:“這事可分作兩點加以推論,第—點是‘玉面天魔’孫秀不敢在茶酒之內下毒!”

司空奇點頭說道:“這是他刁滑之處,我在飲酒時,曾加註意,倘若酒中有異,則‘玉面天魔’孫秀,早就敗露行藏,難逃公道!”

林不凋笑道:“第二點,是他有其顧慮,也不敢用兵刃,或點穴等手法,致你於死!”

司空奇一點就透,雙眉剔處,恍然說道:“他是怕倘若我死於非命,屍體一經發現,友好必代為追究原因,尋仇雪恨,萬一找到他的頭上,他難得安穩!”

林不凋點了點頭,冷笑說道:“孫秀這廝做事,一向陰狠絕倫,面面俱到!他不知用甚‘酒母’等物,將你灌醉,推入湖中,即令屍首浮起,被人認出,也不過是樁‘金手書生’醉溺鄱陽,足以轟動江湖的驚人奇事而已,與他毫無關係!”

司空奇咬呀恨道:“這萬惡賊子的心計真毒……”

話猶未了,忽又想起一事,向林不凋詫然問道:“林老人家,溺水之人,通常是氣絕巳久,腹中水滿膨脹,才會浮屍,我怎麼……”

林不凋介面笑道:“司空老弟,你難道身懷至寶,尚不自知?”

司空奇被他問得一怔,訝然說道:“我身邊哪裡有甚麼能令我落水不溺的珍奇異物?”

林不凋指著榻上那襲軟簿皮裘,含笑說道:“我因見老弟落水不溺,頗為驚奇,細加察看之下,才發現這件皮裘是冬暖夏涼,刀劍難傷,入火不焚,入水不沉的罕世異寶!”

司空奇聽得劍眉雙剔,目注那襲軟薄皮裘,不禁“呀”了一聲,自然而然地,垂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