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他像雲靈兒一樣,被誰用禁術強留下幾縷魂魄……

腦海中驀然浮現出月紫櫻殉情時所跳的怪異的舞蹈,以及那些血絲凝成的詭異圖案,心中驀然一動。

莫非那是一種鎖魂的禁術?

當時太混亂了,他急著救齊洛兒,對月紫櫻的殉情就沒怎麼注意。

現在想想,卻似乎有一些疑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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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個月過去了,齊洛兒昏昏沉沉的,天天就是睡,睡,睡。如同睡神投胎的。

偶爾吃點東西,卻全吐了出來。

每一次都吐的眼淚汪汪的,一臉的惶恐無奈。

連她自己也不知是怎麼回事,她為了寶寶很想吃東西。

可是一吃下去胃裡就翻江倒海的,根本存留不住。

一雙眸子裡滿是絕望和惶恐,常常抓住雲畫的手問怎麼辦?

雲畫只得安撫她,用曲子催眠她……

等她睡著後,再為她紓解筋骨,調理血脈……

好在她有辟穀之術,不吃東西也餓不著。

倒是她肚子裡的小傢伙,居然也堅強的很。

她這麼個折騰法,小傢伙依舊安安穩穩地待在媽媽的肚子裡,沒有絲毫要流產的跡象。

這讓雲畫在擔心之餘,總算也鬆了一口氣。

凌虛子已死,連魂魄也被攪的一絲不剩,以雲畫的威信,自然成了紫雲門的正掌門。

在紫雲門元氣如此大傷之下,他自然不忍推掉不做。

事務繁雜,公事冗多,雲畫忙的團團亂轉。

孩子,孩子,一切為了孩子2

事務繁雜,公事冗多,雲畫忙的團團亂轉,又要照顧齊洛兒,只忙的焦頭爛額。

這一日,齊洛兒又自噩夢中驚醒,滿頭大汗地坐起身來。

屋內靜悄悄的,一個人也沒有。

唯有桌上的安神香在悠悠點燃,整個屋內飄蕩著清淡的,沁脾的香氣。

我——還沒死嗎?

這是她腦海中的第一個反應。

她微微嘆了口氣,沉甸甸的心裡竟然有一絲失望……

隨即又像是醒悟到什麼,猛地搖了搖頭。

不,我不能死!寶寶還在,我不能害了寶寶!

她慢慢下了地,手下意識地撫上了肚子。

彷佛感受到了寶寶的心跳,她微微舒了一口氣:“寶貝,這些日子委屈你啦……我必須要吃東西,”

她只覺身子輕飄飄的,彷佛風一吹就會吹跑似的。

無意中看到了銅鏡,銅鏡中映出的是一個頭發散亂,形銷骨立的女子……

她颯然一驚,自己這個樣子簡直就是林妹妹了!

自己倒不妨事,可孩子怎麼辦?

照這個樣子下去,孩子只怕也保不住了!

她強吸了一口氣,勉強忽略掉心中那如影隨形的痛楚。慢慢走出屋來。

她信步亂走,不知不覺就走到初來白雲山學藝時所住的宿舍。

屋內的一切都沒改變,還和當初自己住宿時一個樣。甚至兩張床的擺放位置也一樣……

只是N久沒住人,屋裡有一些灰塵。

被褥上蒙了一層暗暗的灰,如同她此時灰暗的心情。

也說不清是什麼心理,幾乎是自己也沒多想,手已經下意識地收拾起屋子來。

明明一個清潔術就能解決的事,她卻非要親力親為。

似乎這樣,可以減輕心裡的一些痛楚。

孩子,孩子,一切為了孩子3

直直忙了一個多時辰,小屋裡又恢復了原先的雅緻,簡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