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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問倒好,這一問出,這周圍氣氛道古怪起來。
好半天,那瑞安先生才期期艾艾的小心打聽道:「原來,小大人竟認識東津麼?」
東津是趙長溪的字。
管四兒立刻搖頭,語氣特肯定道:「當然不認得!只二位先生皆是寧江名士,晚輩就難免多一嘴問問。」
聽他這樣說,周圍人便齊齊鬆了一口氣。
其實,這裡有一段寧江兩大書院,兩大山長之間不可提及恩怨,瑞安先生其實算作商家子出身,他天生聰明,記性極好還舉一反三,是個生來就該讀書的料。
後他的父親怕耽誤他,便花了極大的代價將他送到名門趙家附學,從此就出了那該數一?還是數二的排序競爭之禍端。
那趙東津讀書也不錯,卻怎麼都讀不過瑞安先生,算作百萬年的老二。
再後來,這對師兄弟一起又入前朝老鳳梧書院,一起拜在當年老山長的門下……後瑞安先生拒絕做官,科舉試到舉人後便回歸書院接任山長位……他的師兄便成了對山鶴召書院的山長。
而從那時起,對山趙山長一身戾氣,事事都要與鳳梧爭個第一,寧江兩家書院的學生便開始頭疼,真真就無妄之災。
當然,這場爭鬥只趙東津一人爭,而瑞安先生天性率真,他還反應遲鈍,除了讀書做學問他上心,一般人家問他,最近如何又招惹人家東津生氣了?
他就滿面疑問的反問,啊?還有此事麼?我怎麼不知道啊?
如此,對山的更氣了。
管四兒覺著奇怪,卻沒有打聽下去的意思。
他也不是個愛多話的,便撐著虛笑,一直等到來縣縣尊一頭汗的到了,他這才客客氣氣與對方做了交接,人是他抓的,他就得給人家補個手續。
來縣的也倒黴,他的政務上出了紕漏,職責範圍的治安一塌糊塗,先屬下失職,接著無賴遊手搶劫名儒,且這名儒還要在國子學給天子,皇子們講學幾日,更被同僚抓住小辮子。
最可怕的是,這位管閒事同僚距離陛下,怕就是一步之遙日日得見。便是同僚不多話,這裡才離燕京多遠?御史臺又是幹什麼吃的?
心裡氣的不成,縣尊老爺又將那幾個無賴帶回去,便又是一頓狠狠收拾,從此這來縣碼頭,卻奇蹟般的安穩下來了。
管四兒才不管本地縣尊心裡怎麼想,交代完事兒他上馬要走,那宮瑞安卻小跑著過來橫於馬前?
幾十歲的人了,這人行事全卻無年齡牽絆,攔在馬前痴痴看著管四兒,到了最後竟滿面坦率道:「今日多謝小大人相救,過些日子宮某要在國子學講學,若有閒空便,便……便去尋小大人坐坐……不!宮某要登門道謝!一定要登門道謝!」
管四兒笑了起來,對他抱拳點頭,一個字都不多說的催馬揚鞭而去。
他卻沒有看到,他離開那瑞安先生沒多久,先生便捂著心口只覺心如刀割。
從先生那邊開始難受,管四兒莫名在馬上也捂著心口難受起來。
一直到管四兒沒了影蹤,瑞安先生的老管家上前扶住他道:「老爺心痛已有兩年未曾犯了,這定然是今日受到驚嚇所致。」
瑞安先生扶住他的手,看著遠處好半天才喃喃道:「也不知怎的,我這心自打看到這小大人,便疼成了八片,不,是無數片……」
他說完忽眼淚橫流,便緩緩的蹲在地上莫名其妙就哭了起來。
管四兒回到燕京,捂著心口就進了郡王府。
他沒媳婦,也不回親衛巷,如不回衙門就理直氣壯自己哥家呆著,反正哥哥家老大了,隨便找個院子佔住,說從此要住在這裡,他最小,一大家子沒有半個人敢說不的。
到家才換好衣衫,下面便有人請他去捧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