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才安心。

冷淡的聲音從窗外傳了進來:“不知道你為什麼還會笑得出聲。”是五公子,也不知他瞧了多久了。

我放輕聲音,不想吵到恩恩:“你不懂的。”一天到晚,只會算計的人,怎麼會懂這心頭之處,最柔軟的感情呢。

哪怕是掐她的小手一下,都會讓我心痛著,他不懂的,他們都很自私到只有自已才是最注目的。

“你變了。”他淡道。

我笑,我本來就不是以前的張綠綺,當然不會是他。

“我會放你走。”他淡定地說:“你對我沒有利用的價值了。”是啊,在我的身上,已經下毒了。

“謝謝。”我也淡淡地回答。

他卻笑:“我倒以為他很在乎你,看來不是,他已經回京城了。”心裡有些失落,卻也沒有什麼,他這是以退為進,越是緊張,五公子才越會抓住我不放。

五公子放我,也不只是為了我沒有價值,他給我下毒,還是想梁天野來找我的,而他,也不能長駐在這裡。一旦梁天野大義滅親,他會死得很慘的。

下午之時,張賢瑞開啟了石室之門,滿地的陽光有點刺眼。

我一手擋住,眯起眼看著他背光的臉,有些迷糊,有些黑暗得看不清楚。

“綠綺,我帶你走。”他過來扶我。

我嘆氣,搖搖頭:“你以為還能回到以前嗎?”我以為我認識他,其實我也不認識他。

他輕聲地說:“綠綺,我知道之前對你有隱瞞,我張家一門都得效忠於五公子。”甩開他的手,我有些討厭地說:“別說了,沒有什麼意思。”我不管他效忠什麼,只是發生這些事,早就不可能在一起的了,我也不是隻想求其找個男人依靠,呵護,不是這樣的,沒有感情和衝動了。

“難道你還想要再回到他的身邊?”他輕嘆地叫了出聲:“你會受傷的,綠綺。”我的路,似乎他們都管得太多了。

我斷然不想再回到他的身邊,現在不能,以後也不想。

抱了恩恩就往外走,天大地大,我就不信,沒有我的容身之處。

五公子悄悄地帶站人馬撒走,放開了我這個餌,而我,將會對他產生某些影響。我想是因為我手腕中的毒,我但希望,他不會來。

尋了個破廟先歇歇腳,喂餓醒的恩恩。

小奶娃兒天天都要吃好幾次,卻還是很乖的。

出來在外面,沒有一個認識的人,也沒人來侍候我,更沒有經濟來源,不想連帶女兒都餓死,就必須自食其力了。

熟睡的恩恩放在樹蔭下睡,自已下了水去捕魚,撿的繩子編得雙手發紅,放了網下去,就將挖來的蚯蚓扔到水裡去。

等了會,挺大動靜的了,就游水到一邊,將那網拉起來。

還不錯啊,雖然跑走了不少,可是還有四五條,興奮地用柳枝串了,背起恩恩就去市集上賣。

不管怎麼樣,不能餓著,恩恩的奶水不能斷了。

天無絕人之路的,只要會想,會做,沒有男人,一樣能養活自已。

約莫過了二十天,我心安穩下來了,我想,沒有人會來找我的了。

而等我湊夠了一定的錢,我一定要離開江秀城,這裡梁天野還會找來的。雖然他口賤,但是我有個認知,他一定會來找我。

恩恩也壯實了不少,我揹著她拖著沉重的魚到市集上去趕晚上的菜市場。

這裡臨江,魚是挺多的,價錢也不太高。

我站了很久,還沒有賣完,恩恩一到傍晚,又要喝奶的,我走來走去,抖著她,哄著她。

再等一會吧,如果一會沒有人買,媽媽就帶你回那廟裡,我們吃魚湯。

“咳咳。”二聲清脆的咳嗽聲,讓我轉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