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來要推他時,他已重新落座,舉起純淨水,“為我們的友好接觸,乾杯。”

穀雨未狼狽不堪,她下意識地拿起餐巾紙用力地揩著嘴,不料這在對面人看來,顯然是一種厭棄。他眉間的冷色驟起,卻藉著喝水的時機而陡然抹去。

穀雨未又羞又氣,起身要走。鹿鳴的聲音懶洋洋的,“慢走,不送。”

這四個如白水一樣的字像是定針一樣釘住了穀雨未的腳,既想走又不敢走,讓她很難受。

“你到底要幹什麼?”她艱難張口。

鹿鳴聳了一下肩,“不需要向你彙報,我只要知道你關心正谷就行了。”

“你錯了,我從來沒打算行使遺囑。”

“那不妨。”鹿鳴說,“如果你不關心正谷,請問你那天為什麼非要鬧彆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