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越到了壽康宮第一次見到首座上的太后,太后如今的年齡也不過四十幾歲,保養得很好看上去三十幾歲的樣子。

“臣妾拜見太后!”第一次見太后需行跪拜之禮,那是全身都要跪在地上的丫,可比普通的見面禮嚴格苛刻多了。

太后坐著沒讓她起來,只是說:“抬起頭來,哀家看看。”

倪越跪著抬頭,好一張傾城的臉,再看她一身的裝束,素色修身,卻不是貴氣,是個會打扮的人,可太后不管這些,怒聲道:“你可知哀家宣你何事。”

倪越淡淡道:“臣妾知道,是您的朝服被毀一事。”

好個冷靜的丫頭,太后大拍扶手,“夏淑儀,看你管的事,皇后怎麼會把司衣局交到你的手裡,連哀家的祭天朝服都管不好。”

“太后息怒,朝服燒燬只是意外,臣妾才接管司衣局自然是經驗不足,可是朝服燒燬並不是在臣妾接手司衣局之後發生的事情,臣妾也是才得知此事,這才派人稟告,太后明鑑,並不是臣妾的錯!”

倪越雖然很怒火,卻也是理智的,字字句句說的在情在理。

“太后,娘娘說得全部是實話啊!”紫竹趴在地上說道。

太后擺明了是不好拿皇后開刀,以她的精明怎會不知是皇后甩開了這件事,她們兩個,一個要命,一個要臉。

“閉嘴,哀家問話,豈有你插嘴的份兒,來人掌嘴。”

一個宮女走到紫竹的面前,伸出手先比劃了一下,陰狠道:“待會疼,忍著點,小心再惹怒了太后可不是掌嘴這麼簡單。”

“啪”“啪”一個兩個。。。血沿著紫竹的唇角流下來,她死咬著唇不出聲,那宮女下手狠毒,儼然是有經驗的打手

“住手。。。太后娘娘,紫竹只是個奴婢無意冒犯太后,還請太后免責於她。”

之桃在邊上跪著急的不知怎麼辦才好,紫竹的例子擺在面前,此事她絕對不能出聲說話,只能跪著乾著急。

“哼,免責?哀家還尚未頂罪於你,你倒是為她求起情來。”

“太后明鑑,朝服一事,臣妾已經交代得很清楚了,太后問譚司衣即可。”

太后拂袖,手搭上宮女的袖子,對一個太監道,“把司衣局的譚司衣叫到前殿,至於淑儀,哀家還未徹查前,你先給我跪在這裡。”話畢,走出了後殿。

倪越鬆一口氣,對著那向紫竹掌嘴的宮女喝道:“給我住手,太后尚且還沒頂我的罪,我的丫頭輪不到你來教訓。”

沒料到倪越跪著還有這氣勢,那宮女衣楞,也是嚇著了,卻說道:“是太后命奴婢做的,奴婢不敢不從。”

“太后已經停了本娘娘的話了,再者掌嘴也沒那麼多,給我適可而止,否則待此事過去,本娘娘定不讓你好過。”

那宮女只好退了下去,跪在紫竹旁邊的之桃,連忙扶起紫竹,此刻紫竹的臉上好幾處已經破了皮,血肉模糊,她疼得說不出話來,之桃在她耳邊道:“你要忍忍,要忍住知不知道。”

倪越看了一眼她慘白帶著血水的臉,心裡又是擔憂又是生氣,好端端地跪著好了,插什麼嘴,給自己召禍端,哎。。。只是這禍端的源頭其實是她自己而已。。。。。。

足足過去了一個半時辰,太后那邊還沒有發話過來,紫竹已經撐不過氣暈倒了,倪越跪著的雙腿發麻了,腳踝處隱隱作疼,估計是把舊傷引了出來,額頭的汗順著眼角大顆大顆地流下來。

恍惚間聽到前殿太監刺耳的尖叫,皇上駕到,倪越身子一倒暈了過去。

“娘娘,娘娘,快來人啊,淑儀娘娘暈倒了,快來人。”之桃嚇得大聲喊了起來。

公儀緋從延僖宮回到昭明殿,中午的時候,派人去晴水樓得知倪越在壽康宮還未回來,心裡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