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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他‘兩張照片上是不是同一個人’,他卻不能回答了。”
“有趣。”尹令儀懶懶地接話,“你還敢說自己身邊沒有可疑的人?”
“我是不知道該懷疑些什麼。”周檀把這張舊照片的事情拿出來分享,也是迫切地想要得到局外人的意見而已。
尹令儀還是在樂此不疲地尋找能夠進入庭院的人的共同之處。
他堅持認為,能夠來到這裡的人,也就是能和共鳴蛋白質產生聯絡的人,是特別的。即使本質上和人類相近,但一定是什麼方面,使得他們與普通人類有所區別。
比如“和世界之間的關聯”與別人不一樣。
尹令儀的猜測,到底是沒有硬性證據,但到場的人或多或少有過模糊的疑惑,因而都對尹令儀的神經質保持了觀望狀態,而不是第一時間否定。
“我還是建議你保持警惕。即使物件是你的戀人,或者老朋友。”尹令儀道:“我剛剛說過了吧?跟了我五年的助理,都露出狐狸尾巴了,嘿。”
尹令儀說起自己的女助理Peony,是個他懷疑中的監視者。
他堅持認為他們這些特殊的群體,是被某些普通人知曉的,並且持續監視著。
尹令儀很久以前就知道Peony這個人,只是僅止於知道,沒有交集。在他剛剛聘用Peony兩個月的時候,她出過一場車禍,非常嚴重,據說昏迷之前強烈要求“只要搶救結束,不管是死是活都要回到家鄉”。
半年後,Peony重新出現在尹令儀面前,說是回家鄉療養,得到了很好的照顧,如今康復,希望還能得到聘用。
尹令儀聘用了恢復如初的Peony。
或者說,代替了原來的Peony的這個女人。
段雪松是個凡事只講實際證據的人,對尹令儀的“直覺”持保留意見。
一個活生生的女助理,被另一個長相,聲音,專長,習慣都一模一樣的人給替換了,這種事,真的能辦到嗎?何況尹令儀給出的理由只不過是“根據觀察”。
“你就為了這種無聊的猜測,控制她的人際往來,太無恥了。”段雪松模樣彬彬,嘴巴卻刻薄,“我覺得你需要找個醫生好好看看腦袋,不要危言聳聽。”
“嘖。”尹令儀也不和他辯解,只是態度傲慢地看向一邊。
周檀沒興趣聽他們掰那些懷疑論,他只在尹令儀的描述中抓住了一個重點。
“代替”。
被一模一樣的人代替。
被憑空出現的人代替。
那被代替的人去了哪裡呢?
還在這世上嗎?
他想起了現在的李陵。
又想起了十年前那個在校園裡盯著蝴蝶的李陵。
第60章 {Being adult} A
新元2018年4月,IMI核心實驗室的【復刻花木系列】已經離開培育館1個月,基礎效能測試都進展(基本上)順利。
那時的周檀非常黏人,幾乎一步都不能離開王雪川。
同個終測小組的其他組員誰也制不住他。好在周檀相比趙榛或段雪松,實在是很收斂,既不會頻頻表現出反社會行為,也不會因為打雷下雨就兇性大發。相反地,周檀表現得越來越像自然人,這不是什麼好兆頭。
一個月下來,終測小組的人誰都不忍心扎他,一到需要緩衝劑的流程,就互相推諉,大部分時候是推給王雪川。
“王雪川現在不在這裡。”
“他在趕來的路上。”
“你不要緊張,王雪川馬上就到。”
“阿檀,你回頭看看,那是誰?”
這幾乎成了這個小組裡每天對周檀說的話。
王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