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是聰明。”皇上氣呼呼地諷刺。

“多謝皇上誇獎。”

“你?”皇上氣的又想扔東西,德公公趕緊出面當和事老。

“皇上息怒,奴才認為定王對皇上忠心耿耿,他那麼做,肯定是有緣由的。”

“是嗎?朕倒是想好好聽聽。說吧。”皇上沒好氣地瞪了一眼秦羽陌。

“那些徵兵老弱病殘,他們曾經為國立過大功,可是回去後他們因為身體的殘疾卻生活得窮困潦倒。臣不過是回報他們一下而已。也算是為皇上解決了一些難題。其次,城外的土地,算不得囤積。”秦羽陌和葉驚鴻私下裡交流過,對皇上的質問當然是侃侃而談。

“怎麼說?”皇上其實很好奇。荒地的開墾,平允國是允許的,而且他還算是個明君,為了鼓勵百姓開墾荒地,他還定下了開墾荒地五年不納稅,再給三年交半稅的法令。可就是這樣,願意開荒的人還是很少。因為荒地需要花大量的人力物力,而且土質很難改變。沒有多少人費那個工夫。

所以他才特別好奇秦羽陌買下那麼多的荒地要幹什麼。

“大部分的土地我們會種上糧食蔬菜果林,包括周邊的山頭也會合理利用起來,其次臣還打算在那邊建立廠子,然後才能養活那些傷殘計程車兵。”秦羽陌說完了。

“人多嘴雜,你就不怕別人對你非議?”皇上瞪了他一眼問。

“清者自清。”秦羽陌回答,“而且臣覺得做了一件大好事。開荒種地辦養殖場,是需要很多人。這樣一來,臣就會安排一些流民或者是周邊貧困的農戶上工。百姓有吃的,自然會安定下來,往大處來說,臣也是為國家的安定做出了貢獻。”

“說得好聽。難不成你還想做一個農夫?”皇上說這話的時候,有些恨鐵不成鋼。

要是定王真的跑出去種田,他都沒處哭去。

“做農夫並不丟人。”秦羽陌回答,“民以食為天,如果百姓生活安定了,誰又會騷動鬧事呢?”

“朕聽著怎麼覺得這些話不像你說的。”皇上盯著他問。

“前面理由是王妃告訴我的,後面的話是臣自己的感慨。”秦羽陌淡淡地回答。

“你張口閉口都是王妃說的,傳出去就不怕人家說你懼內?”皇上第一次覺得原來自己兒子這麼窩囊,身為皇室子弟,竟然還怕媳婦,真丟人。

“臣不怕別人議論。”秦羽陌的回答差點兒讓皇上暴走,“王妃事事也是為了臣好,婦唱夫隨也罷,還是反過來,都是夫妻相互之間的關心。而且臣覺得她說得十分有理,所以臣願意幫她。”

得了,這一位懼內,還說得理直氣壯的,皇上都給氣樂了。“看樣子,定王妃是要好好學一學女戒了。”

他故意使壞,想看看自己兒子的反應,從進門開始就是一副面癱的模樣,看的他肉痛。

“皇上還是省省心好了,臣的媳婦自然有臣護著,即使禮儀方面有所欠缺的話,只要臣不覺得累就行。”秦羽陌的語氣更淡了,還有一絲的不耐煩。

皇上聽了臉都黑了,感情他在兒子眼中,就是一個惡人。

“如果皇上沒有其他的事情,臣告退。”秦羽陌拱拱手說。

“對了,上一次你媳婦給朕畫的畫還沒有蓋上印章了,什麼時候你帶著她的印章過來?”皇上每一次看到那些畫,就覺得沒有印章的畫是帶著小瑕疵的。

為這件事他都嘀咕好幾次了。

可是這個兒子每一次都裝作不明白,害得他還要明說了。

“王妃在廠子裡,沒空。”秦羽陌眼皮都每抬就找了一個理由。

“那你帶回去,順便給朕蓋上了。”皇上吩咐。

“如果皇上不怕臣弄丟了……”秦羽陌答應的很爽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