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更重要的問題要問。

“這就是那個下次嗎?”我意味深長地問道。

他皺起眉:“我猜它是下次。”

我維持著彬彬有禮的表情,等待著。

他把車停了下來。我驚訝地抬起頭——當然,我們已經到查理家了,正停在那輛卡車後面。如果我一心只留意著何時結束的話,和他一起坐車會更容易些。當我回頭看向他時,他正注視著我,用眼神衡量著我。

“你還是想要知道為什麼你不能去看我狩獵嗎?”他一本正經地說著,但我想我看到他眼裡有一絲打趣的痕跡。

“好吧,”我澄清道。“我最好奇的是你的反應。”

“我嚇著你了?”沒錯,他眼裡的打趣顯而易見。

“沒有。”我撒謊道。他沒買我的賬。

“我為嚇著你而道歉。”他固執地維持著一抹淺笑,但隨後,所有嘲弄的跡象都消失了。“那確實是想到你在那裡……在我們打獵時的反應。”他的下顎一緊。

“那會很糟嗎?”

他從咬緊的牙縫裡擠出幾個字。“極其糟糕”

“因為……?”

他深吸了一口氣,向擋風玻璃外看去,注視著那片湧動著的濃雲,它似乎要壓下來了,幾近伸手可及。

“當我們狩獵的時候,”他極慢地,很不情願地說道。“我們會憑自己的感覺行事……幾乎不受自己的意志控制,尤其依賴於我們的嗅覺。如果在我那樣失控的時候,你在我周圍的任何地方……”他搖了搖頭,依然憂鬱地注視著那片厚重的雲層。

我意志堅定地控制著自己的表情,希望他的眼神能緊接著掠過來,鑑定我的反應。我的臉沒有洩露任何資訊。

但是我們的眼睛僵持著,而沉默加劇了——而且改變了。今天下午我感覺到的搖曳不定的電流開始掌控了氣氛,而他毫不鬆懈地凝視著我的眼睛。直到我的頭開始發暈,我才意識到自己沒在呼吸。當我暈乎乎地深吸了一口氣,打破了沉默時,他閉上了眼睛。

“貝拉,我想你現在應該進屋去了。”他低沉的聲音沙啞著,他又開始看那些雲了。

我開啟門,一陣極寒的冷風湧進車裡,讓我的腦子清醒起來。我生怕自己會在這種頭暈眼花的狀態中被絆倒,於是小心翼翼地走出車外,頭也不回地關上了身後的門。電動車窗降下來的呼呼聲讓我回過身去。

“哦,貝拉?”他在我後面喊著,他的聲音更平和些了。他向開啟的車窗倚過來,唇上掛著一抹淺笑。

“怎麼了?”

“明天輪到我了。”

“輪到你什麼?”

他笑得更開懷了,露出閃閃發亮的皓齒:“提問。”

然後他走了,車子加速開進了街道,消失在拐角處,而我還沒來得及理清自己的思緒。我微笑著,向屋子走去。這表明他計劃明天和我見面,如果沒有意外的話。

和往常一樣,這天晚上愛德華在我的夢裡擔綱主演。但是,我潛意識裡的氣候改變了,那裡顫慄著閃過掌控了整個下午的電流,而我不得安寧地輾轉反側,夜裡醒來了很多次。直到凌晨的那幾個小時我才最終精疲力竭地陷入了無夢的睡眠。

當我醒來的時候,我依然很疲倦,但也很心急。我穿上一件棕色的高領毛衣,還有那條不可避免的牛仔褲。當我白日做夢地幻想著低胸細肩帶上衣和熱褲時,我不由得嘆了口氣。早餐和往常一樣,平靜祥和得如我所願。查理給自己煎了份雞蛋,我吃了一碗麥片粥。我懷疑他是否已經忘了這週六的事。當他站起來,把盤子拿去水池的時候,他回答了我沒說出口的疑問。

“關於這週六……”他開口了,一邊說著一邊穿過廚房,開啟水龍頭。

我討好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