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損,開始響起陣陣的摩擦聲,白劍一旋,劍鋒一轉,在馮亦再舉劍橫劈以後,啪的一聲,竟是完全消逝。

“早跟你說明了這群人就是欠揍!”馮亦冷冷地站起了身,給了雲蕭一個大白眼,從剛剛聽他們的對話聽到快吐血,若不是等著雲蕭的眼色下來,他早就上前拿劍架在那族長的脖子上了。

“這叫”尊重“,避免落人口舌……”雲蕭不以為意,緩緩地起身,他會這麼做,自然不是沒有理由。

雲蕭向來是個很懂得思考的人,所以他也知道,今天,他既以雷克雅的名義央求權衡家的幫忙,所有的行為就必須要符合“正當性”

這個原則。

所謂的正當性不是光憑嘴巴說說就可以的,要讓人承認,要在事後讓人論起這件事沒有半點的偏頗,必須都要有一定的行為準則,這不僅是為了他們,也是為了雷克雅。

雖然這不是什麼了不得的大事,但務必還是求能做到最好,以免去日後被人挖瘡疤的麻煩。

而證據,又不見得是每個人都懂得。比方說,拿個狐幽香出來,懂得,只有自己人和兇手。又比方說,拿個能聽的說法出來,相信的,又不見得會是每一人。顯然,這一切的種種,都無法在日後的評論裡有一定的正當性。

像這種事情,最好也最具有正當性的方法就是讓“證人”親眼看到“犯人”自己“認罪”,這,絕對比什麼證據都還有說服力。

所以雲蕭在昨天就特地警告過馮亦和白咰,如果沒有等到來人親口承認、沒有等到他的暗示,他們絕不能有所動作。

現在事實已經非常明顯,確確實實是北納家抓走了魅彤,而且還死不肯放人,讓領總管氣得幾乎是說不出話來。

人心到底是偏的,在沒有看到有力的證據以前,領總管也是不怎麼相信雲蕭他們的說法,畢竟跟權衡家有淵源的是北納家,跟權衡家有交情的也是北納家,胳膊總是不好向外彎,沒憑沒據當然會自己多加臆測,所以嘴上說幫忙,心裡可不這般想,反倒是把雲蕭他們認做 “加害者”,北納家是“被害者”般對待。

而今立場一變,加害者和被害者的角色互相顛倒,徹徹底底的 “名正言順”。

這,有個挺好的暗示,代表現在他們可以放手大膽地去做。

北納族長下意識的後退了兩步,眼神中有著些許的懼怕,北納家的結界有幾分力他向來清楚,想要強行破壞,除非有著媲美上段術師的實力才有可能,而眼前的小夥子年紀雖輕,但卻輕易的打破了結界,不用說明,他也知道他的實力絕非好惹。

“北納族長,我再一次請求您,請您將我的朋友還我,今日之事就當順水人情,絕不相逼。”雲蕭向前一步,連帶馮亦也跟著往前了一步。

這已經不叫遊說,而叫威脅了,只要是懂得判斷的人都知道,這時候最好的方式就是把他們要的交出來。

只可惜,饒是雲蕭千算萬算也會有失算之時,他本以為展現點權力和力量就能讓北納家知難而退,所以他才會要讓北納族長親口承認罪行,到底北納家還要在耶克魯存活,只要讓權衡家倒戈相向,他們自會有壓力在,這時的他再讓馮亦展現一點實力,告知他們不要做無謂的掙扎,省得惹人傷亡即可。

雲蕭的本意很簡單,魅彤雖然是種全身是寶的妖怪,但他也相信沒人會跟自己的命作對。名利富貴可以再賺,但權力,那是北納家惹不起的;命只有一條,力量,也不是北納家可以承受的。

所以他本以為在這兩種壓力下,北納族長就算再不甘心,也會識趣地把魅彤交出來才對。

可是,他就是算錯了這一點。

北納族長站在門口外,他神色雖是複雜,但出乎意外,卻是非常堅定,“我說了,無論如何,絕不放人!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