爾夜錦英發現了,會撇他一眼,卻不理他。

認識這個女人也有一段時間了,她對自己的態度依舊淡淡冷冷的,並不因為他是食福酒樓第一位客人,還是一住就住十幾天的客人而特別的禮待。

起身,歐陽易拿著一小壺酒,走到了櫃檯前,半截身子撐放在櫃檯上,一邊晃動著酒壺,一邊瞟著夜錦英,問著:“大掌櫃,你的工人是不是少了幾個?就是你什麼遠房親戚,去哪裡了?我記得她們幾個消失了一段時間了,怎麼不見你關心關心?”

夜錦英頭也不抬,淡冷地說道:“我關心的時候需要讓你看到嗎?”寒初藍受傷的時候,她都擔心不已,但她又什麼都不能做,她又不會武功,不能潛入攝政王府偷偷地看望寒初藍,現在又易了容,更無法光明正大地去攝政王府探望,只能在心裡祈求寒初藍快點好起來。

歐陽易喝了一口酒,咂了咂嘴,笑著:“那倒不必,我就是有點好奇而已。”

“無聊的時候,可以到廚房裡幫忙洗洗菜,洗洗碗。”

夜錦英淡冷地替歐陽易指了一條“光明大道”絕對能讓他擺脫無聊,不會好奇地整天盯著寒初藍與星月等人去哪裡了。

歐陽易把臉湊上前幾分,都快要貼近夜錦英那張平凡的臉了,灼灼生輝的黑眸忽閃著,他笑問著:“大掌櫃,你好像忘了,我是你們酒樓裡的客人呢,不是工人。不過,我每天也真的很無聊。”

夜錦英微微地抬眸瞟了他一眼,沒有說破他每天都有大量的時間不在酒樓裡,晚上也會有半個晚上不知道跑到哪裡去當賊。

“大掌櫃,你的閨名是不是很難聽?”

歐陽易又喝了一口酒,像是隨口地問著,實際上就是想知道夜錦英的閨名。他歐陽易堂堂東辰國的恪王呀,第一次遇到一個女人,認識了快一個月,還不知道對方叫什麼名字的。他也偷偷地打聽過,可大家只知道她是大掌櫃,就是不知道她的名字。

真是鬱悶!

平時遇到美女,隨便一打聽,就能知道名字。

這一次遇到醜女,打聽了快有一個月,竟然還打聽不到名字,估計是她人太醜的原因,沒有人記得她的名字,要不就是她太醜了,把她的爹孃都嚇傻了,忘記給她取名字了。

歐陽易在心裡腹誹著夜錦英。

“與你何干?”

歐陽易一塞,又是這樣的態度,每次他試探地從她的嘴裡挖她的名字,她都是這樣回答的。瞪著眼前這個連看他一眼都覺得浪費時間的醜女人,歐陽易忽然覺得自己真的很賤,放著那麼多的美女不去問,幹嘛老是追著她問芳名?

“大掌櫃,有沒有人告訴過你,你的態度很差?”

歐陽易站直了身子,俊臉微板著,那股與生俱來的尊貴氣息自然而然地流露出來,他居高臨下地睨瞪著夜錦英,看似在生氣,實則上很想撲進櫃檯裡,掐著夜錦英的脖子逼問芳名。

夜錦英抬眸,定定地望著眼前這個尊貴又不失俊美的男子,淡冷地說道:“歐陽易,有沒有人告訴過你,你像個老太婆,整天哆哆嗦嗦的,沒完沒了的,你知不知道你很煩。”

歐陽易臉一黑,他像老太婆?他哆嗦?他很煩?

他哪裡像老太婆了?要像也是像老太公好不好?

與她對視了片刻,歐陽易壓下了心裡的不悅,笑了起來:“大掌櫃,我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有人敢跟我這樣說話呢,我也是第一次聽到有人說我像老太婆的,不過我還得哆嗦一句問問大掌櫃,我是男的,怎麼會像老太婆?”

這個男人的脾性特別的好!

不管她用什麼態度對他,他都不會生氣,有時候明明氣極了,還能笑出來。這是夜錦英對歐陽易最好的評價。

“你說,我怎麼就像老太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