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初藍又忍不住綠臉,他非禮她,她連罵他一句都不行了?

他非禮別人,他還有理了?

“你敢那樣做,我會恨死你!”

元缺笑,笑中帶著千把刀,剜著他的心,讓他痛不欲生,“如果得不到你的愛,能得到你的恨也不錯呀,至少能讓你記住我一生。”

“無恥。”

“咱倆彼此彼此。”

寒初藍瞪她。

“既然要放我走,還不放開我!”

深深地凝視著她,元缺的話裡帶著些許的期待,低低地問著:“你就沒有什麼想對我說的?感激的話都沒有一句?你呀,總是那般的不識好歹,可我就是愛上你這個不識好歹的女人!”

“謝謝你。”

在元缺以為她會暴跳如雷,把他罵個狗血淋頭的時候,她忽然說了一句謝謝。

“謝謝你給了我兩顆增加內力的藥丹,我今天晚上能出現在這裡,也是拜你那兩顆藥丹所賜。”寒初藍謝的卻不是他要放走她,而是謝他那兩顆藥丹。

元缺笑:“我只是想讓你有點逃命的能力,並非讓你潛到正陽宮來送命,你呀,讓我說你什麼是好。”

“無話可說,就什麼都不要說了。”

又深深地看她一眼,元缺鬆開了她。

“好自為之吧。”

元缺說完,一閃身,便消失在寒初藍的面前了。

她聽到夜無極的聲音在不遠處響起,“舅父,你去哪裡了?怎麼現在才來?”

元缺神色自若又淡淡地答著:“剛才好像看到了什麼東西,追過去一看,發現是你養的那個寵物黑貓,差一點就兒就讓我拍死了。”

夜無極有幾分緊張地問著:“舅父,你沒有拍死朕的黑貓吧,那是朕親自養了好幾年的呢。”

“這一次沒有,下次再鬼鬼祟祟的,我扒了它的貓皮,教它知道四處亂竄的後果。”元缺一語雙關,在告訴暗處的寒初藍,這一次,他會放了她,但下一次,他是不會輕易放過她的。

舅甥倆一邊說著話,一邊進殿去了。

寒初藍趕緊從暗處閃出來,趁四下無人,躍上了屋頂,小心地從屋頂上飛竄,先離開正陽宮的地盤再說。

元缺今天晚上進宮來,是因為夜無極要請求他帶著另一半的虎符,用最短的時間內趕到宜州等地調兵遣將,支援夷山,否則他也不會進宮來,他也慶幸自己今天晚上進來了,否則寒初藍那個不怕死的女人,估計見不到明天的太陽了。

與夜無極一起走進正陽宮的正殿——銀安殿,元缺表面神色自若,心裡還是在慶幸著的。

以前,他從來不知道什麼叫做後悔,什麼叫做慶幸,什麼叫做祈求,是認識了寒初藍後,她教會了他這些。

懂了,才知道,這些感情都是累贅,可惜懂了,就背上了,再也無法卸下來。

正如他愛上了她,很清楚他們之間不會有結果,他依舊愛著。

寒初藍意外地潛入了正陽宮的事,夜無極似乎一點都不知情,他把自己找元缺的目的說出來,元缺答應當一回他的跑腿後,他才把那四個地方的另一半虎符以及早就擬寫好的詔書給了元缺,叮囑著元缺一定要快馬加鞭,把虎符和詔書帶到那四個地方,調動四個地兒的守兵,以解夷山之急。

元缺應允,拿著四塊地方守軍的虎符以及詔書,離開了正陽宮。

等到元缺走了,夜無極臉色微沉,低沉地說道:“出來回話。”

他面前什麼人也沒有,可他音落後,便有一名戴著斗笠的男人現身於他的面前,那人恭敬地向夜無極拱手,算是行禮了,不像其他人那般見著夜無極都要下跪行禮,他是斗笠殺手的頭兒,斗笠殺手是皇帝才有資格調動及使用的一支精英殺手隊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