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部分(第2/4頁)
章節報錯
,他去為自己買一件襯衣,突然,在轉口的地方他呆住了,於筱妍,於筱妍是的,是她。
她領著一個4歲左右的小男孩兒,正在那裡為自己挑選一條絲巾。他撲過去,一把抓住了她:筱妍,是你嗎,你又活了過來是嗎於筱妍笑著看著他,一如當年他初見她時那樣羞澀和動人:先生,我想你認錯人了,我不認識你。
我是江縱,是江縱啊!他嚷著,深圳,外語班,澳大利亞,還有愛麗舍……他說起那些關鍵詞,她還是笑著搖頭:對不起,你真的認錯人了,我不認識江縱,也不叫於筱妍,我叫慈荷。
慈荷,她怎麼會叫慈荷啊?看著於筱妍遠去的背影,江縱呆了好久好久。她怎麼會連我也認不出來了,她怎麼會什麼都不記得了他開車跟著她出來。她上了計程車,然後一直往北去。停在大樹後面,他看到了那間她說過無數次的四合院,裡面出來一個男人,英俊挺拔,把孩子抱過去,又把她手裡的東西接過去。
他站了好長時間,直到看到5年前看到的那兩個老人也走進那個四合院,他趴在方向盤上,哭了。
是的,那是他的於筱妍,那個於筱妍,已經得了失憶症,她居然不記得他了。
他每天等在她必然出現的路口,好多天,他就那樣站在樹下,偷偷地看著她。終於有一天,她一個人出來,他上前去:慈荷,我能請你喝杯茶嗎他是叫她慈荷的。
她笑著:你是誰?我們為什麼要一起去喝茶?
他笑著:我們是小學同學,可能你已經忘記我了,但我想和你說個事。
好,她說,我們去喝茶。
他就那樣看著她,她還是笑著,她越是笑,他越是心裡難受。突然,他的眼淚就出來,猝不及防,落在那菊花茶裡。
我們曾經非常相愛過,我們……江縱終於說了出來。他說起了往事,從相愛到車禍,從他的離去到她變成了植物人。他說,這樣的生生死死,你怎麼會不記得?
對面的女子終於不笑了:我記得,一直都記得。
端在手裡的碗剎那間落地,一聲裂帛之音。他說,你記得為什麼要這樣?於筱妍笑,我是為我父母,當我醒來,看到他們已經滿頭銀髮,我知道,我唯一的出路就是裝作忘記。這樣,我們可以輕鬆過完後半生。我重新開始戀愛,結婚生子,似不曾發生過一切。不要以為是為了你,我只是願意讓父母與自己開心一些,可以嗎?
江縱驚住,當然,他說。再要繼續說下去,對面女子提了包說,我走了,和家人約好去吃京城有名的灌湯包子。如果記得我們的從前,請你忘掉;如果想再回到從前,那麼真的不必。請你看在以前的分上,替我保守秘密,我還是那個快樂的沒有從前的女人。
江縱站在屋裡,聽著高跟鞋嗒嗒地下得樓去,心裡只覺得什麼被掏空,所有山河歲月,此刻,碎得連回憶都不再有。他想了想,之所以沒有,是因為,他不配擁有。
………【第二十三章 那歲月】………
青春是一首詩,一首寫滿分分合合的詩。我的含淚遠去是這首詩的結尾,我的深深傷痛是這首結尾未能省略的傷感。青春是一首詩,詩裡那纏纏綿綿的不是愛情,是那紛紛擾擾的傷,是那淋漓淋漓的痛。我們的愛情是一首詩,一首詩意很濃的詩,濃得化不開的不是浪漫,是憂傷。
與她的相遇也許是命中註定,高考後我本沒有打算來這樣一所學費高得要命的三本學校,但種種又種種的因緣巧合下我來了這所學校。與她的相愛也許也是命中註定,大學裡我並沒有愛情計劃,放飛夢想的天堂怎麼可以成為戀愛的聖地,但是我遇見了她,又愛*。與她的最後不得已分手也許還是命中註定,在我心中愛是那樣高潔神聖,我想我愛就要一生一世,但是如果另一個人不願意,那一生一世的便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