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學習,只是出路不一樣而已,就滿足了我想要學繪畫的願望……”

大概是接著酒勁,向陽膽子大了許多,抱起腿來:“我爸思想很先明的,好多事情他都贊成我去做,前提是一定要有成果。”

花陽微微一笑:“他是個好父親。”

哪知——

“他不是。”

花陽又怔住。

向陽咬了咬唇:“他不是個好父親,同樣的,我老媽也不是一個合格的母親。”她頓了頓,莞爾,“對於我來說,穿越到古代來,就像開始一段新的生命一樣,我很高興。”

花陽沉默著看了她一會,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

片刻後,他拍拍她,站起身來,嘴角一彎:“既然是一段新的生命,自然該開心些才好。”

他說著,俯身拿起地上酒罐:“時候不早了,姑娘早些休息。”

古代交通不發達,放現代幾個小時能抵達的路程,到古代要花好多天才能抵達,更何況他們還是走的最慢的水路,等到了唐門的時候,已是九月十七。

一路上蕭如鴻幾乎都會有意無意的迴避著向陽,到頭來,向陽的畫還是沒能送出手。

蜀地正逢雨季,一路淅淅瀝瀝。石板上暈開一層水色,雨水落下滴在石板上的小窪裡,碎成幾瓣,飛濺開來。

屋簷溼透,瓦上叮咚作響。

儘管是在雨季,四周小販行商依然是絡繹不絕,吆喝聲此起彼伏。踩著雨聲,聽著一旁的巴蜀話,似乎格外又韻味。

唐門位處郊區,幾人穿過鬧市到達目的地的時候,唐門外已經有唐橋派遣的下人候著了。

唐門乃是西南第一大門派,約莫有一城大小,分為兩派,一派修毒,一派學習暗器。毒派全為唐姓弟子,只有暗器派中有少數外姓弟子,顯然不受重視。

唐橋是毒派大弟子,也是“內定”的下一任唐家當家。向陽本以為唐橋會是個三四十歲的男子,哪知見了面才知道,對方遠比自己想象的小得多。

唐橋看來約摸只有二十七八歲的樣子,額窄腮尖,看來有些尖刻,一雙眼陰鶩犀利如鷹,一副不好說話的樣子。

林無枉是天下聞名的捕快,被一個捕快找畢竟不是什麼光彩的事情,唐橋雖然禮節性的讓幾人入座了,面色卻不怎麼好看。

“不知幾位找唐某何事?”

向陽是醬油者,蕭如鴻是監督者,花陽是分析者——剩下一個可以面對唐橋冷冰冰的臭臉的人就只有林無枉了。

偏偏林無枉也是個直性子,被他這一擺臉色,本來還柔和的臉也板了起來:“想必唐公子已經知道一刀斷水徐大俠的死訊了,我等正是為了此事而來。”

徐閒庭和朱子承的死天下聞名,唐橋與這兩人都有牽扯,自然更是明白,點頭:“這事兒唐某的確有所耳聞,只是唐某想不明白,林兄為何會找上唐某?”

唐橋面色本就有些不善,聽林無枉提起兩人之後,立刻猜明瞭他幾人的來意,面上更是有了一層怒色,語氣也就重了許多。

林無枉道:“恕在下直言,唐公子與徐大俠素來有些不睦,而且唐公子與朱大俠似乎也有些關係。”

唐橋到底年輕氣盛,寥寥幾句,一張臉也漲的緋紅,霍然起身,冷笑:“閣下莫不是懷疑唐某不成?”

林無枉面不改色,沉聲道:“唐公子,在下是捕快,不過是按規矩辦事罷了。”

唐橋重“哼”一聲,一甩袖子,坐回椅子上,也不再看他:“我是與徐閒庭有些私仇,也時常與朱老爺子打交道。不過,他二人之死,與我半分關係也沒有。”

“沒有關係最好。”林無枉不置可否,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