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皓月就舒適的被放置在他的大腿之上,而那環在她纖腰上的大手,卻是始終沒有挪開半分。

嘲諷的目光沒有絲毫掩飾的望著似要爆發的百慕瀝,輕挑起得薄唇是滿滿的挪揄,彷彿在敕封他的自不量力。

“你到底是誰?”沉著嗓音冷冷的問道,百慕瀝的神情是從未有過的陰森,這個人居然能避開他安排在風華殿所有的暗衛,沒有驚動任何人的進入風華殿,可想而知,他對宮裡是極為熟悉的,否則也不可能在如此短的時間找到這裡。

“月兒,這無隱國的人,都是如此無趣,你確定要留在這裡嗎?”直接無視臉色鐵青的百慕瀝,男子轉向沉默不語的流皓月,長指遊走在那滑膩的小臉之上,噴灑而出的氣息也肆無忌憚的沾染上那寒冷的肌膚。

聞言,流皓月黛眉輕佻,不明意味的斜睨著那吃著自己豆腐的男子,清冽的眸底掠過絲絲的真意,卻是輕抿粉唇沒有言語。

有些事,真真假假,自己心底清楚就好,沒有必要非要講明白,至於他人的隱私,如果不想要讓自己知道,那麼她又何苦折穿人家的辛苦偽裝?

“月兒在想什麼呢?”完全將立在一旁的百慕瀝當成了空氣,男子大手遊移到流皓月那雙好似能看透一切的水眸中,薄唇輕啟輕輕的呢喃。

“我在想,如果你還不走,等所有的侍衛趕來,你會被刺成馬蜂窩,而無辜的我,就要成為傳說中的一抹冤魂了……”眨眨蒲扇似的長睫,小臉一歪,躲開了那越發放肆的大手,流皓月眼含笑意的望著薄唇有剎那僵硬的男子,滿足的自豪在眼底閃耀,呃,不錯,對付比自己實力強大的人,就要出其不意制勝,誰說,弱者就一定是輸得那方?

“只有你,讓我不曾設防……。”說完,男子帶著面具的臉迅速靠近那得意的玉顏,溫熱的薄唇在那寒冷的小臉上蜻蜓點水似的擦過,而後,在百慕瀝的暴怒,流皓月的抽搐中,身子一閃,便從窗子一掠而過。

傻愣愣的坐在軟榻上,看著那根停留在指間的銀針,流皓月只能額冒黑線的抽著一張小臉,咬牙切齒的望著大敞的窗戶,那個傢伙,真的是有夠記仇,他一定是在報復自己偷襲他,所以才會在百慕瀝的面前親自己,雖然,那個動作柔的像是一根羽毛擦過,可是看在有心人的眼底,就真的成了十惡不赦的大罪了。

“哼,月紗公主的入幕之賓還真是讓本宮大開眼界……”百慕瀝暴怒的眼底,就只有流皓月那痴痴望著窗外的模樣,就像是不捨得自己情郎離自己而去,而這樣的感覺,該死的讓他想要殺人。

聞言,流皓月只是懶懶的看了一眼口不擇言的百慕瀝,雖然不清楚他到底是抽了哪門子的風,但是對於他沒有喊人進來還是心存感激的,畢竟若是讓這宮裡的人都知道她南越公主的屋子裡藏了一個大男人,那麼怕是要引發一場不小的危機了。

“為什麼不說話,那個人是誰?”看著她無動於衷的漠然,心底的怒火越發的旺盛,百慕瀝大步一邁,直接停在那無言的小人面前,惡狠狠的盯著那倔強的小臉。

“我和親的物件是無隱國的相爺,所以太子殿下,即便是我做了出格的事情,也不需要太子殿下來教訓……”眉峰緊隆,望著那壓迫十足的百慕瀝,流皓月冷冷的言道。

即便心底感激,可是也不允許他如此對自己質問,且不說自己和羅剎男沒什麼關係,就算有,與他也沒什麼關係,還輪不到他一副捉姦的模樣審問自己。

“你……”雙拳顫抖著抬起,似要打掉那輕靈小臉上的不在乎,可是,望近那固執的水眸,心底的怒火卻被一股莫名的情緒代替。

“太子殿下,我累了,想要休息,請你出去……”別開目光,流皓月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什麼時候招惹了這個難纏的太子殿下,惹得他總是針對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