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景延的反應很快,交代:“要是有人問你這件事,你不要和他們回答,包括同事也一樣,你可以答應我麼?”

紀彌恍惚:“那我什麼時候才

() 能說?”

“我到醫院看看情況。”賀景延道,“人事法務和noah都去了,接觸下鮑海青那邊的需求。”

聞言,紀彌跟著他:“我也要去。”

可賀景延拒絕:“先別出面了,紀彌,你看上去狀態很糟糕,我讓方溪雲來找你。”

被扣了莫須有的黑鍋,紀彌臉色蒼白,但沒有失去條理。

他也強硬:“我不需要別人疏導,現在只需要解決問題。”

這種事情具有毀滅性,大部分人早該被嚇懵。

頂著風口浪尖,他能剋制委屈和驚懼,第一時間選擇面對,膽色已經非常出挑。

看著賀景延依舊準備獨自過去,紀彌在爭取的時候,逐漸壓不住負面情緒。

尤其是對方作勢要撥秘書的電話,紀彌急切地摁住了賀景延的手機。

夏初的夜裡,他喘著氣:“賀景延,為什麼我要被藏起來?”

紀彌那麼要強,遇到這種風浪,哪怕出去會有諸多風險,也不願意躲到角落。

“聯絡鮑海青家人了是嗎?他們應該點名要見我才對,你們不拿出誠意來?”他質問。

賀景延垂下眼睫:“你不是什麼罪犯,用不著交出去。”

紀彌堅持:“既然我沒過錯,不應該這樣捂著,更不該讓別人擋在前面。”

聽到他的說辭,賀景延無動於衷。

“公事上,我覺得我沒必要。”賀景延道,“你不用去受別人的指責。”

紀彌問:“你還有私心是嗎?”

他想到,自己入職才滿一週年,對比經驗豐富的秘書或者人事,過去了反而像是軟肋。

可他不甘心:“就算我被罵幾句也行,他們要打我那更好了,鮑海青等著道歉吧,該寫的懺悔比他的遺書還要長。”

然而,賀景延的關注點不在紀彌是否會拖後退,或者說,他根本沒懷疑紀彌的能力。

他道:“當姓鮑的能醒,事後道歉有什麼用?你被罵過一遍了,那些傷害能當沒發生?”

汙衊自己的人正在接受搶救,究竟是死是活,紀彌想要親眼看著。

所以,他不假思索地保證:“我無所謂。”

生怕賀景延不信,他舉例:“我爸犯病就砸東西和找人吵架,要是真有那種場面,我也看得多了。”

“可我的確有私心。”賀景延回答。

似是討饒,他的語氣卻固執:“紀彌,我會捨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