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但願是這樣就好。”應你傷懷地低語,還是被小燕聽見了。

真是是不治之症了!會頭昏,不會是腦瘤吧?光憑想象就很嚇人,要將頭剖成兩半,將裡頭的瘤取出……小燕打了個寒,那她寧願死好了。

如果不是腦瘤,會不會是家族的遺傳病?

“爸,姑姑是怎麼死的?”她突然地問。

“鏗鏘!”碗盤摔碎在地板上,應母站立在門口,蒼白著一張臉,一副深受打擊的表情,這已經說明了一切,她的病跟姑姑的死有關。

“媽……”應母顯然是端粥進來聽到的她的話。

“淑雯,你……怎麼那麼不小心?”應父也慌張地想一筆帶過。

應母紅著眼道歉:“對不起,我實在忍不住……”

“爸、媽,反正我遲早都要知道,你們就告訴我吧!姑姑是怎麼死的?我是不是和姑姑得同樣的病?”要死也死得明白自己怎麼死的,不然疑神疑鬼地過日子才難受。

“小燕,你……唉!叫爸爸怎麼說呢?”他根本不知該從何說起。

“你就說吧!小燕快十八歲了,我們再害怕那天的到來,它還是來了,我還以為可以躲過,誰曉得……嗚……我們只有這個女兒而已,女兒死了我也不要活了。”應母哭得很兇,以往她總是偷偷地哭,今天可以光明正大地大哭一場。

小燕看看媽媽,又看看爸爸,她真的快死了,她是不是也該哭呢?

怎麼會變成這樣?她才上高一,滿腔的抱負還沒伸展,馬上就要面對死亡,老天爺對她大殘忍了吧!

“媽,你先哭,到底我得了什麼病?”

應父考慮了良久,才說:“小燕,原諒爸媽不告訴你,那實是太難令人理解了,淑雯,你也過來坐下吧!”他叫妻子到身邊坐著。

小燕的呼吸不穩,因為有點緊張,這等於是在宣佈她的死刑。

“小燕,你姑姑並不是病死的,至少醫生找不出死因,她死的時候剛好過完十八歲生日,就在當晚她突然死了,醫生判定自然死亡,一般不是老年人才會嗎?”

“爸爸跟你爺爺、奶奶都明白這道理,但是這種事不只發生在你姑姑身上,就連你姑婆也是這樣死的,換句話說,我們應家的女人都活不過十八歲。”

“不會吧!爸,哪有這種事?”她好像在聽鬼故事。

“聽你爸爸說下去就明白了。”應母已止住哭聲地說。

應父側頭陷入回憶中:“這是我爺爺,也就是你曾祖父說的,究竟是不是事實,現在已不可考證。他說我們應家在明朝的時候是書香世家,當時的婚姻會是靠媒妁之言,或是以指腹為婚決定,於是將女兒從小許配給杭州一們富商的獨子,可是那小姐心中早有心上人,也就是她的表哥。在那時,表兄妹是可以成親的,小姐雖然還是嫁給那富商的獨子,但仍忘不掉表哥。可惜她不知道她所愛的人接近她是另目的,為的是謀奪丈夫的財產,他欺騙小姐說要帶她遠走高飛,慫恿她下毒謀殺親夫。她丈夫不甘心就這麼死去,在臨死前詛咒,要應家世世代代的女人都活不過十八歲,自此以後,應家真的如他的詛咒,凡是女兒都在滿十八歲的那年死了,這就是全部的故事。”

小燕張著嘴聽得入迷,她從來不知道自己的家族曾發生這種事,只是納悶家族全是男人,就算有女兒都還很小,原來有這番典故。

她同情那男人,雖然他把應家害得那麼慘,但也是因為恨,他也是無辜的受害者,兇手應該是那表哥,他才該被大卸八塊,要是讓她遇上,非好好教訓他一頓,否則難消心頭之恨。

“爸,都幾百年了,還找不出破解方法嗎?”現在她知道了,反而更不甘願如此死去,為了別人犯的罪而死,實在不划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