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薊生溫聲笑了笑,對阮文這油嘴滑舌他早就習慣了。

「對了,羅嘉鳴有沒有跟你說他把元雯安排到了哪裡?」

謝薊生微微皺了下眉頭,「聽說是去了廣東那邊,不過具體的沒有跟我說。」

「哦。」阮文沒有再問,她去收拾衣服。

這次去安平縣大概要待上天才能回來,天氣說不定麼麼時候就轉冷,再加上是開車去,阮文打算多帶兩件衣服。

「我來吧。」謝薊生拿過了她手裡的衣服,一件件的疊放的猶如豆腐塊,讓阮文看得出神。

「前幾天汪萍來找羅嘉鳴了。」

阮文打破了臥室裡的安靜,「你覺得他們有在一起的可能嗎?」

謝薊生抬頭看著她,「麼麼意思?」

「汪萍對羅嘉鳴不一般。」

但羅嘉鳴身上的爛桃花太多,且不說他原是祝福福的官配,那就是個定時炸彈,隨時可能爆炸。

還有元雯這個「責任」在,這樣的羅嘉鳴註定不是良配。

阮文很清楚,但她清楚有麼麼用?

她又管不了汪萍怎麼想的。

謝薊生遲疑了一下,「我找他問問看。」

「問他喜不喜歡汪萍?」

「不是。」

這個否認勾起了阮文的興趣,「那你想要怎麼問?」

「問他有沒有喜歡的人。」說這話時,謝薊生看著阮文。

阮文最近有些奇怪,當然奇怪的不止阮文,還有羅嘉鳴。

太過于敏銳並不是他的錯,謝薊生也不覺得阮文會做麼麼對不起自己的事情。

只是這兩人之間肯定有麼麼事,而且還瞞著他的那種。

不然依照阮文的性子,這時候不冷嘲熱諷羅嘉鳴兩句才怪。

阮文一屁股坐在床上,躺下來雙手墊在腦袋後面,「就他那熊脾氣,哪個姑娘會瞎了眼喜歡他?我沒有說汪萍瞎眼的意思,只不過汪萍總是被汪叔叔催著相親,相來相去也沒找到太合適的,最後索性將就一下,就挑選了羅嘉鳴。」

她看著謝薊生,「盲婚啞嫁的那麼多,並不是所有人都像我這樣,嫁給了愛情。」

阮文還能看不出謝薊生的彆扭?

她早前是在感情上遲鈍了些,但後來打通了任督二脈,自然知道謝薊生在想什麼。

但有些事情阮文不想說。

她知道怎麼哄得這個男人開心。

左右不過一句話的事。

阮文直直地看著謝薊生,燈光下,她的眼睛亮晶晶的,像是有鑽石在裡面閃爍著光芒。

「我又要出差了,會想我嗎?」

那軟綿綿的聲音讓謝薊生豁然開朗。

他到底是太小氣了,竟然會想那些有的沒的。

阮文在他身邊啊,又何必在乎其他的事情呢?

他想起了自己近來看南宋詩集,范成大寫得那首詩

「願我如星君如月,夜夜流光相皎潔。」

……

阮文來得迅速,邱愛梅看到她就連忙說了起來,「我是真沒想到,那個小李不知道麼麼時候就跟廠長勾搭上了,頭段時間我動了個小手術沒怎麼來辦公室,結果她就在帳本上動了手腳。」

等邱愛梅病癒歸來,發現帳不對勁時,已經晚了!

張廠長帶著會計小李遠走高飛,把二棉廠公帳上的那二百萬一併帶走了。

這王八羔子!

虧了錢不說,竟然還做的這麼絕。

關鍵是邱愛梅現在是二棉廠的會計主任啊,這事她得擔責任。

這段時間,縣裡市裡把她喊去了多少次?

她原本就大病一場身體虛弱,現在又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