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薊生微微側頭,與阮文對視,「那我是不是也可以說他現在重色輕友,所以才會掉到坑裡?」

其實羅嘉鳴有的是機會。

他身份特殊,想要結婚得向組織打報告,到時候上面一調查,祝福福做了什麼一清二楚。

別說結婚,祝福福這個人會如何都是另一說。

所以倒不用擔心羅嘉鳴把自己折騰的死去活來。

他壓根沒這個機會。

再者說,之前羅嘉鳴二話不說把阮文押到首都這件事謝薊生也記著呢。

他也想看看,證據確鑿的事情發生在祝福福身上,羅嘉鳴會不會這麼殺伐果決。

阮文吧唧又親了一口,「小謝同志,我真的好喜歡你。」

雖然最開始的相處不算多愉快,但她今天多喜歡了謝薊生好多。

突如其來的偷襲讓謝薊生一愣,「我也喜歡阮文同志。」

「那你怎麼個喜歡法?」阮文這會兒就想聽甜言蜜語。

誰讓她上輩子牡丹單身狗呢?

謝薊生想了想,背著阮文往前走,「大概就是想這樣一路走下去,走到我們都老了走不動了,到那時候我能看著你花白的頭髮,握著你的手和你一起坦然的面對死亡。」

「會的。」阮文把頭埋在謝薊生的脖頸裡,「我們會在溫暖的床上老去,看著彼此的皺紋,跟兒孫講述過去的故事,他們肯定不會相信的,你說對不對?」

「那我就打斷他們的腿。」

阮文原本那點悲傷的小情緒蕩然無存,「咿,小謝同志你好狠呢。你那時候還掄得動棍子嗎?別沒打斷別人的腿,先把自己的腰給閃了,那就得不償失了。」

謝薊生從善如流,「那我繼續保持鍛鍊。」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說的一點都不正經。

短暫又難得的溫馨時光。

到了公安局門口,阮文憑藉地理位置優勢看到了石磊。

「就他,認識……」那個嗎字被阮文吞了下去。

謝薊生輕聲一笑,「認識,他們都是國安體系的,來到首都找小羅幫個忙倒也正常。」

是這個道理。

阮文也做過最壞的打算,大不了就當沒看見唄。

反正生氣的又不是她。

瞧到羅嘉鳴往這邊看來,跟謝薊生招手。

阮文抱著謝薊生的脖子,在他臉頰上親了一下,「謝謝小謝同志的專車。」

羅嘉鳴伸高的手虛空抓了一把,他十分確定一件事:阮文是故意的。

就是想要氣他。

宰相肚子裡能撐船,他才不應該為這點小事生氣呢。

真要是生氣,那豈不是落入了阮文的圈套?

羅嘉鳴不傻。

可還是好氣怎麼辦!

謝薊生低語,「就你皮。」

不過這樣的阮文,真好。

石磊倒是不意外,畢竟那天聽阮文跟謝薊生打電話,光是聽幾句就知道這倆人關係極好。

果然是戀人。

倒是極為登對。

和謝薊生打了招呼,一行四人往公安局去。

羅嘉鳴看了眼阮文,有很多話要說,可碰觸到阮文那笑盈盈的模樣,最後還是閉了嘴。

他要是開口,阮文肯定有千言萬語等著他呢,最好還是閉嘴。

他不跟女人一般見識。

謝薊生主要是帶人來這邊找檔案,當初那個文物走私案是他親自處理的,沒人更比他清楚那些細枝末節。

至於那個廢品站老闆,被判了刑但緩期兩年執行。

所以這會兒還在監獄裡呆著。

過會兒謝薊生會帶著人去探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