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公樓前是一臉期待的工人,那其中有很多是傳授給梁曉小技巧的師傅。

是跟他一起鑽研技術的工友,是在他結婚時忙前忙後的人。

還有些,是幫他想辦法,造了這個局的老工人。

給足了他臺階,讓他來接這個班。

梁曉上前一步,「我畢業後就來了一機廠,這些年來廠子裡的工友是我的兄弟姐妹,一機廠是我們共同的家,如今家園有難,我梁曉願意竭盡全力進行補救!」

他是做局者之一,然而此時此刻卻也只是一個熱血的青年,所思所想不過是帶領著一機廠走向未來,更加輝煌的未來!

……

劉主任的注視下,梁曉打過去的電話剛接通,一句話還沒說完就被結束通話了。

「大概還在生我氣。」梁曉苦笑了下,「我真得往那邊去一趟。」

「女同志嘛,心腸多少有些不夠寬廣,我陪著你去一趟。」

對身邊多了這麼一位,梁曉也不好拒絕。

等他到了省城,正想著怎麼跟阮文說一聲,把這齣戲唱完。

阮文已然得到了小道訊息,直接讓門衛把人攔住了。

護廠隊的韓建國是唱黑臉的,「小陶會計說了,我們已經把尾款支付了,如今和梁廠長你們是銀貨兩訖各不相欠,往後還是少打交道的好。」

梁曉心中一喜,臉上則是苦笑不已,「老韓,之前這事我也跟阮文解釋過,她不能把這件事怪罪到我頭上啊。」

「阮文沒怪你啊,只怪自己把雞蛋放在一個籃子裡,險些把我們廠給玩死。」韓建國是戰場上過來的人,看到那個穿著中山裝的幹部一定也不驚訝,他死人都見過還會怕活人?

如今按照阮文的囑咐說這些狠話,就當是在執行任務,相當的完美。

「那不也遭報應了嗎?」

「那是你們活該。」韓建國說完這話就要走,梁曉情急連忙抓他,結果抓到了一個空蕩蕩的袖管。

他有些不好意思地鬆手,「對不住老韓對不住,你跟阮文說一聲,不只是我還有我們省國資委的劉主任也一塊過來了,她不給我這個面子,總不能讓劉主任吃閉門羹吧。」

「你說是國資委的人就是啊?」韓建國翻了個白眼,轉身往裡走。

梁曉一臉的無奈,「真是對不住,我之前也是書生意氣把阮文給惹毛了,害得劉主任您也……」

「沒事沒事,這樣好了我們去找謝薊生,阮文的愛人不是謝薊生嗎?我記得他在北山大學教書是吧,咱們去學校找他。」

「那行吧。」梁曉心裡鬆了口氣,既然阮文知道把他關在門外,想必謝薊生也得了信。

那就好,怎麼說也得把這齣大戲給唱完吧。

他總覺得這個劉主任似乎看穿了這一切,這次特意跟著過來就是想驗證一些事情。

雖說這計劃反覆推敲過,經得起任何一個環節的抽查,但執行過程中又不可能那麼絲毫無差。

只希望是自己的錯覺,其實這個劉主任並沒有發現什麼問題。

梁曉和劉主任去省大找謝薊生。

不巧撲了個空。

「今天謝老師帶著學生們去隔壁的研發室做實踐。」

「什麼隔壁?」

「就算隔壁的安心集團啊,好像是前段時間他們弄來了幾臺廢舊的機器,然後就讓機械繫的學生去修理,說是能在規定時間內修好了還有獎勵呢,謝老師就安排了這實踐課,也算是豐富大家的動手能力。」

「你們學校和他們廠有合作?」

「對啊,阮文是我們謝老師的愛人嘛。」

劉主任接連問了好幾個問題,這才知道安心集團雖然規模不大,但是和隔壁北山大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