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術上的探討,總是能讓這個曾經還是個差生的年輕人有著永遠的熱情。

當然這次來找阮文,是私事。

「虧得你之前提醒我,我把合同什麼的都交給了赫爾斯,估摸著回頭他會郵寄過來。」

阮文笑了起來,「其實fbi查出來也沒什麼,說不定還能給你做做宣傳呢。」

「我才懶得要這樣的宣傳,不過我來之前倒是看了下報導,估摸著下個月電影都能殺青了。」

周建明有些遺憾,自己回來的早了些,沒辦法看到他家妹子的作品搬上螢屏。

「可拉倒吧,萬一觀眾罵個不停怎麼辦?」阮文雖然心裡頭激動了下,但嘴上相當謙虛,「到時候哥哥你裝聾作啞嗎?」

「那我自然要跟他們爭辯到底。」周建明拿出了兩張卡。

「所有的錢一分為二,都在這倆卡里,現階段我任務完成。」

他來之前把很多事情都處理妥當,其中就包括阮文寄存在他這裡的稿費。

三本書的稿費,再加上版權費用,刨除給經紀人的費用,其他的都在這兩張卡里。

「我還以為那些人會去查我的銀行帳戶。」

「個人財產神聖不可侵犯,現在中美關係好著呢,fbi也不好破壞兩國邦交,頂多查一查你們有沒有帶走一些機密資料。」

阮文收起其中一張卡,「你剛回來用錢的地方多,這張卡自己留著就行了。」陶永安那一份,阮文收下回頭轉交。

周建明感慨自家妹子財大氣粗,「文文,你老實告訴我,你是不是賺了很多錢?」

這卡里,可是有幾十萬美元,說給自己就給自己了?

「還行吧。」阮文相當的謙虛,「最近廠子出貨還挺多,算是度過了創業的艱難期。」

「行啊你,那往後我要用錢就找你。不過,你家小謝會不會不高興?」

「哥,你故意的是吧?」阮文一把推開了周建明,「不理你了。」

「你還不理我,你跟我說你倆到底咋回事,忽然間就扯證,我可是聽我媽說了,她之前都不知道,你現在膽子越來越肥了。」

還好這人是謝薊生,要是哪個圖謀不軌的,那他真不知道會怎麼樣呢。

「那還不是謝薊生使壞?」阮文嘟囔了句。

「他欺負你了?」

兄妹倆一別兩載,不過和當初並沒有什麼兩樣。

阮文:「沒有,他要是敢欺負我,我第一個告訴你,你幫我打他。」

「那還是算了,我打不過。」

阮文:「……是親哥嗎?說這話。卡還我!」

她作勢要把那卡收回來,周建明連忙收到兜裡,「別生氣別生氣嘛,我打不過不過可以讓你姑去罵他,罵他個狗血淋頭,看他還敢不敢欺負你。」

阮文哭笑不得,問他正事,「哥,你有什麼打算?」

還有一個學期就畢業了,是繼續讀書還是工作?

「這幾天系裡的老師還有校裡的領導都跟我聊了這件事,你也知道我們機械工程系其實離不開材料,所以我想開設一門新的專業。」

阮文一時間愣在了那裡

厲害了我的小表哥,您這是要做開山的祖師爺啊。

周建明暢談想法,他媽的確和普通父女不一樣,有幾分別樣的才情,但那也只是對文字,對於理工科的東西她壓根不懂。他又擔心她擔心,所以壓根沒說。

這還是第一次跟外人說,當然文文不是外人。

「就拿你這個工廠的機器來說,我聽小謝說你這裡的機器都是齊齊哈爾一機廠製造的,好像還是在什麼恆溫車間,可是文文你知道嗎,這些裝置都有使用壽命,也就是你們會計科目裡會提到的折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