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嚶嚶勉強回過神,「剛剛……」

阿醜冷靜道:「剛剛是有人對你發起的暗殺。」

「你最近得罪了哪些人?有哪些人恨你恨得要死?」

白嚶嚶簡直忍不住笑了,「那可就太多了。」

畢竟,她一直兢兢業業當壞人呢。

阿醜點點頭,神色沉靜道:「像我們這種人當然容易招人恨,我明白。」

小少年張開雙臂,抱住了白嚶嚶。

他溫柔地拍了拍白嚶嚶的後背,溫柔道:「沒事了,別怕。」

白嚶嚶趴在少年清清淡淡帶著海洋氣息的懷裡。

她抬頭看去。

明明年紀比她小的少年卻顯現出一番成熟的擔當,像個小大人似的熟練安撫她,給她依靠。

白嚶嚶心道:不愧是以後正道的光,跟鍾遲遲並肩而戰的組織首領。

系統:【怎麼了?天上飛的和地上跑的已經滿足不了你了,你還想要擼魚不成?】白嚶嚶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沒事,倒是你,你好像很熟練啊。」

「嗯,」阿醜撓了撓後腦勺,又露出少年人清新明朗的笑容,「好像確實是這樣呢。」

他貼近白嚶嚶的耳邊,小聲道:「自從我領導這個組織以來,暗殺就從來沒有斷絕過,所以,我很清楚,我們面對的敵人有多麼強大,又有多麼卑鄙無恥。」

白嚶嚶苦笑,「當然強大……」

整本書的故事主線都是在與他們做鬥爭呢。

她看著自己柔軟無力的手指,慢慢握成了拳頭。

即便她這隻倉鼠再柔弱無力,只要攥成拳頭,也還是能帶來傷害的。

白嚶嚶深吸一口氣,抬頭對阿醜道:「你要合作的事情,可以,去找鍾遲遲談吧,她比我更加了解這些,我只不過是起吉祥物的作用。」

「但是……」

她伸手攥著阿醜的衣領。

阿醜瞪大眼睛,茫然無措地被她一把抓近。

他屏住呼吸,瞪大黑漆漆的眼睛。

他明亮的眼睛倒映著她越來越近的臉。

她側過頭,貼著他的耳朵輕聲道:「……我可以幫你們去當臥底。」

她對系統道:「我要改劇情的話沒事吧?只要保持我的結局不變就可以了吧?」

系統:【確實是這樣的,員工你這是要……】

白嚶嚶無奈一笑,神情溫柔,「我不能看著他們在拼命拯救我,自己卻紋絲不動吧?」

「剛剛阿醜護著我的時候,他才是最容易受傷的。」

「努力組織起我們團體的鐘遲遲也是想要保護現在的我和過去的她自己。」

「背叛了自己的階層,對我說,要站在我這邊的耿欲也是。」

「他們……他們可全都在用自己的方式保護我啊!這讓我怎麼能眼睜睜看著,不為他們做些什麼呢?」

「反正我的死亡只是領盒飯,反正我旅途最終也是死亡,那就讓我死的更有意義一些吧。」

「我不知道他們把我當作什麼,我已經把他們當成自己的朋友,我想用我的死亡為我的朋友做些什麼!」

系統冷漠無情道:【員工,他們都是小說中的人物,你不要投入太多沒有必要的情感。】白嚶嚶捂著心口,在腦海中對著系統露出溫柔的笑容。

「道理我都懂,可是,你怎麼能讓我背叛我的心呢?」

「是紙片人也好,是一本書也好,如果他們是在保護我,拯救我,我做不到無動於衷。」

「系統,假設一個人在走投無路,覺得世界全都是黑暗,想要了結自己的時候,一個故事裡的紙片人,一本書,一部電影,或者僅僅只是無意間看到的一句話,突然溫暖到自己、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