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不由得有些疑惑,於是他開口了,“是,郭嵩燾要如何行止,還請皇太后示下。”

“有句古話說,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當年他們怎麼搞的花樣,咱們如今一樣樣的還回去就可以了,”慈禧太后閒閒的說道,現在真是神定氣閒一派天家富貴從容不迫之象,只是剛才如此緊張的人不知道是誰“什麼割地賠款啊,都可以談一談說一說,他們以前不是最喜歡搞這一套嗎?至於什麼開設通商口岸什麼的,現在大傢伙都敞開著貿易,這個倒是沒關係,別的嘛,獅子大開口,嚇一嚇他們也好的,郭嵩燾現在已經到廣州了,英國人很熱心,那麼就讓英國人當個中間人,再聯絡一番好了,放在廣州談判,廣州離著越南近一些,”慈禧太后爽朗一笑,“那些談判的法國人能夠聽得到越南戰死的法國士兵的慘叫聲,免得太過於無動於衷,繼續打腫臉充胖子。”

慈禧太后說的陰慘慘的,孫玉文不免打了一個寒噤,接觸越多越發覺得慈禧太后所想所思和常人不同,“之前我說了要越南平安,他們非是不聽呢?就要打就要打,那我就說要雨露均霑,越南也是藩屬國,自然要一視同仁,絕沒有什麼忍讓的道理,現在我們勝了,自然什麼事兒就是我們說了算!”慈禧太后飄然離開了碼頭,上了馬車,“左宗棠是老軍務,知道那裡該急,那裡該慢。”

馬車駛出之前,慈禧太后告訴慶海,“把那個誰,哦,新任安南國主問問看,他在那裡了,這樣的大勝,我應該和藩屬國主一起慶賀才對,原本和各國使節一起樂呵樂呵也不錯,只是他們都在京裡,太可惜了,所以他肯定要到,不然我一個人在這裡傻樂,不是鬧笑話了嗎?”

總理衙門現在每日都會通報兩件事情,一件是慈禧太后南巡的地點,今天在那裡,見了誰,說了什麼話,有沒有關係到外國事務,第二件就是有關於越南方面的戰爭情況,這原本是不需要在總理衙門通報的,但是諸國使節似乎十分關心這個藩屬國之內的事務,但是他們又不願意去理藩院打聽,“這是貴國和法國之間的戰爭,當然是涉及到外交事務了,所以我們必須保證訊息的通暢!”英國大使韋德如此說,自然要順從洋大人的意思了,所以每日他們必到,倒是最近的訊息似乎也十分無聊,每天毫無進展,除了法國的艦隊全軍覆沒的那幾天震驚各國大使之外,接下去在朗生戰線上的僵持毫無進展,而且大家都知道,外交場合說的都是假話,“中國人每天都不說實話,”義大利大使對著身邊的荷蘭大使悄聲說道,“按照他們所說的那樣,每天殺死幾百個法國士兵,那麼現在法**隊早就因為士兵的大量減員而崩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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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十一、圍困法軍(三)給“舞鎖雲霄”的加更!

這當然只是一種外交上的訊息而已,中國人顯然還沒有兵部發言人這麼洋氣的做法,外交上當然可以誇大其詞,按照各國大使他們的推斷,並結合法國人方面的反應,中國人目前肯定還是在和法**隊僵持著,當然麼,接下去這種“保持現狀”的看上去十分穩定的狀態必然會維持不住,進而發生急轉直下的大變化,而且這個發生的時間肯定就在最近的時間了,法國人不可能接受在海面上的慘敗,必須在別的地方來挽回自己的臉面,在順化城的一切,被大部分的國家鄙夷無比,不管是明面上是否支援越南獨立併入法蘭西,但是暗地裡對於法國人以大欺小,當然,以大欺小算不得丟臉的事情,但是在打不過中國人,反而把怒氣撒到越南這樣的殘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