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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花,謝長青臉上就染了笑意。
另一頭姚承鄴看了這笑,又看了看那月季花,此時風一來,正是搖曳生姿得一如搖頭點頭一般:“想起阿容姑娘來了吧,話說最近京裡不太平,你還是讓你那姑娘離開連雲山一段。不怕人有心,就怕有心人,萬一那姑娘從前的身份被整出來,以後你想八抬大轎抬她進門就不容易了。嘖嘖嘖……誰讓你是一郡王呢,犯官的姑娘娶進門,言官們會死諫正安門前,到時候就是你那皇帝舅舅也壓不下這事兒!”
這話說得謝長青臉色一沉,然後涼幽幽地說道:“如果這樣,我倒是還另有底牌在,但凡是有誰把這事兒捅出來,那他就得接著這底牌,然後捧回家好好供著!”
“得,我也不問,既然是底牌,我不問省得到時候我嘴不牢靠,攤開了的牌就當不得底牌了。”兄弟情誼是一邊,但有些事不知道總歸是更好一些。
這時又是一陣風吹過,有些許月季花的花瓣被迎風吹來,兩人便由著月季花從窗外飄進來再拂過周身,月季花吹過之後,幾片紙被吹落了地,那正是阿容寫來的信,姚承鄴卻只及看到最後一句,只這一句就笑了:“我說阿容姑娘的字,可真是該了好練練了。”
見信落到了地上,謝長青隨手撿了起來,用紙鎮壓回了桌上:“這樣也好,猜得出來。”“看來你是真用了心思,也好,斷了我這心思。臘月裡我就擺婚宴了,你的郡主妹妹卻不知道是不是個可攜手的。”姚承鄴說的郡主妹妹和謝長青並不熟捻,這是建安王的嫡次女。一直在建安就沒來過京裡,也不知道是個什麼模樣、性情。說是訂親,卻只見過一張畫得可能不盡不實的畫,雖說這時代多是這樣的,但有謝長青這樣的在面前,姚承鄴難免比對一下覺得不大痛快。
“據孃親說來,茂秋郡主是個不錯的姑娘,建安王的嫡長女是袁閣老的嫡長媳,樣貌品行你也見過,孃親說茂秋郡主比她這長姐姐來,少一分算計多三分沉穩,少一分美豔多三分爽朗。”謝長青是自家有了自家不愁,從前阿容不打扮的時候他都能看對眼了,何況眼下的阿容。十六歲的阿容猶如一枝月季吐蕊含露,又披了一身的燦爛霞光,比那幾位鳳西家姑娘更當得起“傾城容色”四個字。
謝長青一記起她時,總容易想起偶爾露出的一點小女兒模樣,卻正是一點怯意十分動人。
“懶得跟你說,你現在是萬事皆足,什麼都不欠缺了。事兒就這麼定了,我先回去把家裡的人再收拾一遍。話說你家裡也得肅清肅清,好好的你那三弟竟然能把藥材倒騰著賣給容家,那真是吃裡扒外渾不是東西。”姚承鄴說完就走了,省得看謝長青有點黑青的臉色。
而站在院裡的謝長青臉色一點也不黑青,反而露出一絲玩味,賣藥給容家是不錯,可他那三弟賣的卻是劣藥。也許,他應該找他那三弟好好談談,當然在這之前先把阿容的事辦妥當了:“少南,去陳家下個帖子,就說我過府去拜訪陳太爺子。”
京裡的謝長青自在安排著各項事宜,阿容也在月底啟程了,七月初二時到了琴臺,停了半天補給一些東西。阿容不由得想起從前,在這裡聽姚承鄴一曲,再回來看已經是物是人非了。那把琴也被人取走了。卻不知姓名。
到揚子洲時是七月十六,正是起秋風的時候,空氣裡飄著各種果香氣,阿容下馬車的時候一看,馬車停的正是清輝樓。那小二她還認得,那掌櫃她也還認得,那掌櫃遠遠地接上來,衝著打頭的藥師說:“各位大人裡邊兒請,東家老早就來了書信,說大人們會宿在樓裡,幾天前就打掃乾淨了,就等著大人們來入住。這幾日不接外客留宿,大人們也正好得個清靜。”
“行,回頭回了京城,我們親自去謝過姚東家。對了,聽說你們清輝樓最有名的是豆腐宴,而且就數揚子洲的做得最好,我們一路上也餓了,正好佈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