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是什麼身體虛弱,那只是對外的說辭而已,京城誰不知道這榮國府的大太太是填方,而且出身低微,上不了檯面,這才讓這二太太出面管家。”另一位官太太說道。

“我瞧著這大太太十分知禮,接人待物,進退得當,哪是什麼上不了檯面的?”剛才那位太太又看了看邢悅疑惑的說道。

“咱們今天是來道喜的,只管吃喜酒就是。”另外一位和兩人關係較好的夫人笑著提醒到,這是別人的府邸,不是說話的地方。

“姐姐說的對,我聽著那邊的戲唱的好,咱們去看看。”剛才議論的兩人也意識到有些失言,笑著朝另一個方向走去。

邢悅整天都不得閒,臉現在榮國府不顯敗象,賈母又是當今的乳母,長房嫡子成親,京都達官貴人有頭有臉的人物都悉數到場,就是宗室各家也派人送了禮過來,晚間更是有聖旨到來賞賜,宮中的貴人均有賞賜,邢悅可算見識到了榮國府的權勢滔天,也難怪榮國府眾人沒有一個是清醒了,原來是被這富貴迷花了眼。

賈璉迎親回來,新娘下轎等這些古代禮儀,邢悅都沒有看著,她今天能看到新娘子的機會就是拜堂的時候,其餘的時間都在應酬女客,至於什麼鬧洞房之類的與她這個長輩沒有關係。

一整天下來,邢悅就累癱了,回到自個的小院,還是由紅菱拆扶著下的轎,最大的收穫就是認識了不少貴婦人官太太,這邢夫人嫁入賈家這麼些年,一直被老太太和二房的王夫人壓在頭上著,除了逢年過節必須她出面之外,還被老太太經常編排上不了檯面,交好的貴婦人除了賈珍的繼妻之外,再無旁人。

第二天一大早,邢悅被紅菱從床上挖起來,一干洗漱完畢,邢悅方真正清醒過來,所以草草用了一些早飯之後過了一段時間才去了正廳,沒有公婆等著媳婦敬茶的道理。

其實邢夫人對王熙鳳比較熟悉,在兩人還沒有定親的時候,王熙鳳作為二房的表小姐,經常來府中走動,哄得老太太王夫人喜歡,定了親之後,方才避諱,不曾來。

邢夫人不想讓賈璉娶王熙鳳,不單是因為王熙鳳是二房太太的內侄女那麼簡單的,更多的是邢夫人不喜歡王熙鳳本人,太過潑辣,爭強好勝,慣於阿諛奉承,更讓邢夫人不滿的是這個王熙鳳打心底裡看不上邢夫人。

邢悅在看小說的時候,就同意文中的很多評價,尤其是關於王熙鳳的,這鳳姐看似精明,掌著榮國府的大權,其實就是個蠢的,完全就是給別人做嫁衣。

王熙鳳慣於弄權,心狠手辣,這些邢悅都可以理解,畢竟作為後宅女人,沒有這些手段根本制不住奴才們。讓邢悅看不上的就是王熙鳳忘了女人的本分,為人爭強好勝,為了握緊手裡那丁點權勢,居然生生流了一個男嬰,要知道男孩對於古代家庭多麼的重要,那是一個家族香火的延續,這古代的男人如果沒有兒子,會被人戳著脊樑骨罵的,這兒子也是女人在夫家的立足之本,之前邢夫人也是多年無子才一直在賈家矮別人一頭,連奴才都有些輕賤,這賈璉都三十還沒有一個兒子,難怪賈赦對王熙鳳不滿意,對賈璉在外面娶二房樂見其成,無子,善妒,要不是她的伯父王子騰身居高位,一早就被送到家廟去了。

邢悅到達正廳的時候,賈璉和王熙鳳已經等待多時,邢悅打量著王熙鳳,比邢夫人記憶中的更加的豔麗,舉止大方,對邢夫人面上恭敬,到底年紀輕,看到邢悅髮際處的淺痕,眼中的輕視顯示真正的想法,等到賈赦同宋姨娘一同進來的時候,邢悅注意到王熙鳳目光中輕視更重,更帶有諷刺,讓本來還算出於客觀立場的邢悅,心中產生不喜。

等賈赦坐定,新媳婦開始敬茶,王熙鳳對邢悅的態度不是十分恭敬,倒也沒有失了禮數,邢悅沒有為難王熙鳳,接過茶杯抿了一口,讓紅菱把送給兒媳婦的見面禮一套紅寶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