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會昭走到一處,暗自嘀咕了一聲“廢物的運氣還不錯!”,不敢刁難他就讓他進城。

“看來你的廢物之名很響亮啊!連個二階玄徒都看不起你!”曾義昊清楚地聽到了這聲嘀咕,當下搖頭,不過馬上就振作起來。

以前或許是廢物,但現在老子穿越了,老子可不是廢物!天底下有一個鐘就練成了《玄元經》第一層的廢物嗎?

進了城門,不等趙會昭催促,曾義昊便識趣地朝布衣老者和嬌憨少女一拱手:“多謝兩位一路相護。我爹毒傷未愈,我就不請你們去家裡坐了。”

“快走快走!強老和雲妹何等身份,豈會去你那破屋?”趙會昭臉色微霽,不等布衣老者和嬌憨少女發話就不耐煩地揮手趕他。

布衣老者倒是微微一笑:“小哥兒只管離去。”

曾義昊又轉向面色如常的唐海濤:“濤叔您也先回家吧,不然嬸嬸又要怪我!”

眼下人多,不必擔心唐海濤會暗中下毒手,但目前還不宜撕破情面。

“好!”唐海濤也很乾脆,朝布衣老者一拱手:“在下的世侄先前多有失禮之處,還請您老多多包涵!”

“無妨!一場緣份嘛!”布衣老者包容地笑笑,再轉向曾義昊:“小哥兒,底子打得不錯,縱使資質不佳也不要氣餒,只要你有毅力,老夫相信你將來不會比你的濤叔差!”

曾義昊忙謝過,然後轉身,朝自家宅院的方向大步而去。

…………

離家還有兩裡多路的時候;幾個認識曾義昊的街坊一看到他,紛紛招呼:“昊哥兒,你可回來了,你爹正準備請人去找你!快點回去吧,他剛才又急得吐血了!”

“唉呀,昊哥兒瞧你這樣子,莫不是受了傷?這怎麼可好,那劉頭兒說你已經死在荒效了,正和你爹討價著要他賣出宅院……。”

嘰嘰喳喳的議論,均透著股純樸的人情。這些都是不能練武的人,在快賢城是僅次於奴僕的底層人物,素來膽小,只不過曾父以往曾經幫過這幾戶人家,所以才有了這番善意的提醒。

“又吐血了?”曾義昊心裡一驚,隨後心裡便驀地騰起一股怒意。

那個劉頭兒是這一帶的地痞,正名劉源,因親姑姑嫁給了城內的一位經絡顏色為紅的七品修煉資質的玄師初期的姚姓大豪做小妾,還生下了一個同樣七品的兒子,地位堪比正室夫人,所以劉頭兒雖然修武資質只有九品,比曾義昊還要差,目前只是四階玄徒,卻也狐假虎威,有了自己的地盤。

這劉頭兒平時就仗著修為在一些沒有實力的普通店鋪中收些保護費過日子,為人相當暴戾,以往也曾經和曾父發生過幾次衝突,後懾於曾父的武力,不再找曾家的麻煩。

“徐嬸,王嬸,謝謝了,我這就去!”曾義昊忙道,暗運真氣執行法,又將腳步加快了幾分,饒是如此,還是直直走了近十分多鐘,才看到那個讓他感覺又親切又陌生的青石宅院。

“劉源,我家昊兒不是第一次出去,每次都要等幾天才回來,哪裡是你所說的什麼死在荒效?你不要胡亂詛咒於他!這套宅子我也不可能出售!我雖然有傷在身,對付你還是輕而易舉!看在你姑父的面子上,我曾某人暫時不計較你的口不擇言,但你若再不滾,休怪我不客氣!”一箇中氣略嫌不足的中年男子聲音突然傳進曾義昊的耳朵裡,惱火、強硬,但又隱隱地透著股虎落平陽被犬欺的無可奈何。

曾義昊突然沒來由地鼻端一嗆,一股心酸的情緒瞬間湧上喉管,而眼中也迅速多了些堅定:“便宜老爸的狀況怕是真的很差了,否則,以他玄士中期的修為,對付這些不入流的地痞,直接打出門就是,犯得著如此虛張聲勢,虛言恫嚇?”

曾義昊立刻再度加快了腳步,不等踏進院門就運氣大喊:“爹,我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