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湯燕卿用修長的手指捏著那粒只有小米粒大小的珍珠這樣放到她掌心的動作,便叫她不由自主地產生了同樣的心動。

她心一慌,急忙用力攥緊米珠,迅速背過身去。

只盡量平淡道:“……我不會讓你失望的。”

湯燕卿盯住她背影,輕輕勾起唇角。

“實則我還有一件事要跟你商量:妮莎和周光涵的命案併案調查了,我可能需要離開你一段時間。”

“哦?”時年也是一愣,連忙轉過來。

目光不自知地,帶著急切,攀上他的眼睛。

“那,誰保護我?”

他背在背後的手,不由得緩緩攥緊。

這一刻,他好心動。

他卻只能儘量平靜,目光調開瞟了賈天子一眼。

“你不是曾經對賈sir很有眼緣麼?那自然就是他

來替我嘍。”

時年朝賈天子望過去一眼,眼神中極快滑過一縷失望。她極快掩飾住,尷尬一笑:“呃,好啊。”

也早該明白,就算湯燕卿那麼興師動眾地搬來了兩大車的傢什,警方的24小時貼身保護也不可能只可著一個警員來承擔。那麼時刻緊繃的神經,任是誰都受不了。

她抬眼認真地朝他望來:“……這幾天來,謝謝湯sir的保護。”

她的神色控制得極好,那縷失望只是一閃而過,隔著一段距離的人根本就捕捉不到,可是卻早都落進了湯燕卿的眼底。

他的手指便攥得更用力。

他現在好想抱住她,怎麼辦?

他便垂下視線,有一點不敢去面對她的眼睛,儘量輕描淡寫道:“實則還要請你幫我一個忙。”

“你說。”她立即說,毫無猶豫。

他抬眼環視整個開放式的巨型辦公室:“這次要面對的嫌犯,是一個內心十分強大、十分謹慎的人,所以我需要進到康川大學扮成學生。為了方便工作,我想在傳媒界找一個女性記者做拍檔,幫我完成案件的前期調查。”

時年腦海中直覺滑過湯燕衣的身影。

“可是你為什麼不找一個女警來搭檔?”她咬了咬唇:“湯小姐豈不是最現成的人選?”

“她不行。”他也一秒鐘都沒猶豫,直接說。

“為什麼?”

“她身上的‘探員氣質’太重。”他目光寧靜地籠著她的眼睛:“她成長於警員家庭,我二伯二嬸都是警員,所以她身上有洗不掉的警員氣質。而且她在警校畢業之後,又曾經在調查局受訓相當長的時間,她身上的稜角還沒來得及磨掉。”

“就如同你第一次與她見面,便能推斷出她是射擊高手一樣,我們的對手也擁有極強的觀察力與洞察力,她太容易被對手識破。”

他目光靜靜瀲灩:“參與實際辦案的女警本就不多,好的女警就更少。她不行,別人就更不行。”

“即便如此,湯sir為何要從傳媒界尋找女記者當拍檔?”

他望住她:“因為記者本身不是警員,不會有太強烈的氣質引起嫌犯的懷疑。其次,記者擁有相當的獨立調查的能力,尤其在採訪交流以獲得線索方面的能力甚至超過警員。而且好的女記者都擁有獨立冷靜的氣質,不會給我添麻煩。”

最後這句話叫時年微微挑眉,不由得唇角一勾,轉眸去望向葉禾。

“咳……”他及時制止:“我說的可能裡有情感糾葛的可能,可不是說我自己連女拍檔都不會放過。泡妞什麼的,我四年前已經戒了。”

見被他識破,時年的臉便紅了紅,還忍不住替自己爭辯:“我不是懷疑湯sir你的定力……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