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的黑暗裡,她也這樣地去摸他。

他多高,他面頰是長還是圓,他眼睛大不大……

這樣地去探索,她終究還是一點一點地“看清”了他。她一點一點知道,他是個高個子的傢伙,很年輕,很淘氣。

他有稜角分明的面容,有深邃的眼,有薄薄的唇,有長長的眉,有宛若刀裁的長鬢,有——完美到讓她心跳的外貌。

當然,她之所以敢摸了他,自然也是因為終究是將自己的心許給了他,也因為——他早摸過了她。

出於好奇,出於“報復”,更出於——陌生的渴望,於是她也終於在那天遏制不住地摸了他。

雖然情勢從那一天開始急轉直下,到後來已經不是她在摸他,而是——他攥著她的手,壞壞地,引導著她去摸他想要她碰觸的地方……

然後……那黑暗裡的世界便徹底變了模樣,然後她跟他

相處的模式開始一路狂奔,一直狂奔到——他要了她。

那狂野灼熱猛然襲來的回憶,讓她忍不住地喘息了起來。

這幾乎是黑暗裡曾經的訊號。

每當她想要了,她只需要這樣呼吸一變,他便早已霸道襲來。

此時此刻,他哪裡還按捺得住,跪行向前,分開了她……

頭,伏在她腰下。

她勾起了交趾,手指攥緊了他的髮絲。

最初的最初,他們都是未經人事的少男少女,所以她怕。他便沒有直接行事,而是用這樣安全的方式取悅她,擁有她。

直到她再也不滿足於這樣的擁有……

山村的夜好幽靜,天上的星月若有若無。古老的宅子裡是花草清香,是枯荷甘潤。

古老的床具啞啞呢喃,而他在她唇裡狂烈地嘶吼。

就算也許曾經忘記,可是卻永遠都會這樣毫不遲疑地彼此擁有。

你叫什麼名字,不要緊;你長什麼樣子,也沒關係。

總之,你是你,對於我來說,就夠了。

天將破曉,他除了必要的休息之外,幾乎沒停下來過。

她累壞了,到最後只能求他。

他咬著她的耳問:“……或者我們就這麼回去吧。其它的,都不管了。”

就讓皇甫華章設好陷阱空等在那裡好了,他捨不得再鬆開她一分一秒。

她心下也有過這樣的念想,卻終究還是搖了搖頭:“……答案,你說的。我想,答案也許就藏在他那裡。我想去見他,我不想再這樣置身迷霧裡了。”

她輕輕地顫抖:“更何況,還有解憂。”

他悶哼了一聲,只能抱住她:“好。這一切是時候全都揭開了。”

兩人依依惜別,時年埋頭疾走,不敢回頭看他。

她怕,自己會捨不得邁動腳步。

雖然記憶還隔著一段,可是她至少知道了自己心的歸屬。

回到了家,卻發現家裡燈火通明!

時年心下狠狠一驚,心說:難道森木他們發現了她夜晚偷偷離去?

正想著該怎麼回身跑去通知他快點離開,卻分明聽見高牆之內,是宋媽在哭!

時年的心一下子就提了起來,她趕緊推門進去。果然見宋媽站在堂屋裡正哭得傷心

看見時年回來,森木一臉的蒼白:“小姐,你把小小姐帶到哪兒去了?”

時年耳邊嗡地一聲:“你說什麼?”

森木眼睛裡浮起了怨毒:“我方才親自查過,警報系統是小姐親自解除的。密碼按鍵上是小姐新鮮的指紋!小小姐不見了,不是被您帶走的,還能是誰?”

時年只覺渾身的血都衝向了頭頂,頭頂一片發麻:“你在說什麼?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