衝回去繼續審訊。

長廊裡靜靜無人,只透過大玻璃門看見各個辦公室裡警員們忙碌的身影。

時年駐足,抬頭凝望皇甫華章的眼睛:“先生,你說我剛才指認出來的是不是喬治?他是你的兄長,你對他的肢體動作自然比我熟悉多了;我真怕認錯了。”

皇甫華章伸手捉住她的小手,他修長的指尖探進她的小小的掌心去,從裡頭探知冷汗濡溼。

他便輕輕一嘆,將她小手都包在掌心裡:“相信你自己,你不會認錯人的。”

時年便一喜:“真的是喬治?!天,太好了。”

他便也凝著她微笑。

兩人執手相看,本來是溫馨滿滿的場景。卻偏有人出來煞風景,兩人都感覺到一股冷風從走廊上呼啦啦地席捲而來,閃躲不開。

兩人便都同時轉頭,朝長廊另一端望了過去。

一道頎長的身形悄然無聲地立在了那裡。

墨色筆挺的警服,銀色瀲灩的警徽和肩章,將那本就修長有力的身形更是勾勒到了完美地步。寬肩、細腰、長腿的男子,卻抱著手臂慵懶地斜靠在走廊的牆壁上。一雙清泉樣的長眸更是漾滿了清冷和奚落,毫不留情地一遍遍刮過他們兩個的臉。

皇甫華章微微皺眉,時年卻驚慌地失聲喊了出來:“湯sir!你,你回來了?”

他聳肩輕笑:“見了我是不是跟見了鬼一樣?”

他說著鬆開手臂,邁開長腿朝他們走過來。看都沒看皇甫華章,一雙泉眸只盯著時年的臉。

立在她面前,他188的身高太容易居高臨下。

他伸手點指時年心口。

“……不過那個鬼可不是我,而是你心裡的貪念。時年,你捫心自問,我對你不夠好麼?我對你不夠認真麼?我自從認識了你之後,對你還不夠溫柔,不夠專一麼?”

“你敢說不麼?”

時年驚住,抬眼盯住他,哽咽著說不出話來。

皇甫華章看不過去,上前一把將湯燕卿的手臂撐開。

“燕卿,你這是做什麼?!這件事你要怨就怨我,無論想向我怎麼報復,我都等著你。你卻別想再叫她為難!”

湯燕卿的手臂被架開,他卻仍舊看都沒看皇甫華章。

他的目光只深深盯著她,盯著她……目光裡由戾色四起,到點點哀涼。

他用力眨了眨眼,彷彿想要眨掉自己的脆弱和難過,努力再撐起那股子戾氣和邪佞來。

“……你不敢說不,因為你心裡明白我都是怎麼對你的!”

他說著調整情緒,緩緩卻傲慢地揚起下巴來,只用眼角餘光斜睨著她。

“時年,就憑你的身份,一個離過婚的女人,一個算不得豔驚四座的女人,一個——看似柔弱,實則脾氣擰得要死的女人!我湯燕卿怎麼偏偏就看上了你?”

“時年,你給我拍拍良心,掂量掂量你自己,你究竟有什麼好,怎麼敢

招惹了我之後,又想拋下我跟別的男人在一起,啊?!”

湯燕卿這一鬧起來,警局裡的同事們便都紛紛起身望過來。

賈天子和關椋急忙從中壓伏,將開向走廊的門全都關嚴。

湯燕衣則睜著一雙寒涼的眼,無聲走出來,並肩裡在湯燕卿身邊,同樣鄙夷地盯著時年和皇甫華章兩個。

時年便更是無地自容,只能徒勞地攥緊雙手,深深垂下頭去。

“湯sir你說的都對。你太好,而我不配。所以我從始至終都說得明白,我跟你還沒有開始正式交往,所以咱們誰對彼此都別認真。咱們不是正式的男女朋友,那就誰對誰都沒有約束力,所以咱們就也別上演這樣的戲碼,行麼?”

如他所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