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不是錯覺,真有喜事。

“老夫人要知道教主有喜了,一定會很高興。”北護法道。

東南北三人嘴角微顫,狠狠地朝他瞪過去,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

楚長歌則雙眼一眯,笑問:“誰有喜了?”

北護法猛然意識到自己剛才說錯話了,立即更正道:“是有喜事。”見過教主此時的笑容之後,他終於明白為什麼有個說法叫春風似剪刀了……

楚長歌笑道:“想不到你也懂得幽默,來,搞笑一下。”

東南西三人滿臉黑線,夫人是不是給教主吃了什麼不該吃的藥……

北護法則一臉怕怕地縮了縮脖子,小心翼翼地說道:“搞笑一下難度太大了,不過,我可以笑一下。”說完,真的咧嘴衝楚長歌笑了一下。

東南西三人再次絕倒,看來吃錯藥的不止教主一個……

“你還是哭一個吧。”楚長歌道,“興許你哭起來會好看些。”

意思是說他笑得比哭還難看麼?北護法覺得自己受到了史無前例的重大打擊。

這時,九位姨太太氣勢洶洶而來,綠兒跟在她們身後小跑。

“你……”大夫人指著楚長歌的鼻子正要開罵,忽然碰觸到他那凌厲的目光,氣勢陡降八度,“你把雲舒怎麼了?”弱弱地語氣,一點也不像是來興師問罪的,甚至還帶點兒受氣小媳婦的委屈,擱在這兒,就成了受氣丈母孃。

楚長歌只淡淡地掃視了眾丈母孃一眼,然後對綠兒說道:“去燒些熱水來。”

綠兒很正問燒熱水做什麼,神通廣大的姑爺大人就解答了她的疑惑,“給你家小姐沐浴。”

此話一出,在場的眾位女士倏地一起白了臉。

沐浴……大清早沐浴……

眾人越想臉色越白,拔腿衝進慕容雲舒的閨房。

楚長歌則嘴角輕勾,步履輕快地走出了院子。

教主大人一走,四大護法便開始熱烈的討論起來。

“我打賭,小教主還沒投胎。”東護法說。

南護法點頭,“嚴重同意。”

“不過,看樣子應該也快了。”西護法道。

北護法難得地沒有作聲,一臉深沉。

東南西三人都很意外這個平時搶著要發言的人居然沉默了,以為他在想什麼重要的事情,便問:“小北,你說還是孤魂野鬼的小教主幾時能夠投胎?”問這話的是西護法。

北護法又沉吟了半晌,才訥訥道:“為什麼教主自己不沐浴?”

“……”

“……”

“……”

以上是東南西三人的心聲。

*

九位姨太太和綠兒衝進房間時,慕容雲舒正披頭散髮坐在梳妝檯前,準備梳頭。她抬眼透過銅鏡淡淡看了看陡然衝進來的一群人,發現綠兒也在其中,便道:“過來替我梳頭。”

綠兒楞了一下,然後火速跑過去,慢慢拿起梳子,欲言又止。

忽然,大夫人痛呼一聲,“老爺啊!我對不起你……”便嗚嗚地哭起來。

慕容雲舒正想問大姨娘如此傷心為哪般,還來不及開口,其餘八位姨娘竟也都痛哭起來,邊哭邊說自己對不起她爹。

這又是唱的哪一齣戲?慕容雲舒面無表情看了她們片刻,才淡淡道:“替我哭喪還太早了點。”

九人聞言止淚,面面相覷,她們不是在哭喪啊?楞了幾秒,忽然又痛哭起來,“一個女人,清白被人糟蹋了,那與死又有什麼兩樣?還不如死了算了。我可憐的孩子,都怪為娘不好……”

慕容雲舒越聽越莫名其妙,清白被人糟蹋?她們從哪裡聽來的荒唐話?

這時,綠兒已替她梳好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