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麗麗的媽媽被抬上擔架,李海洋和馬麗麗也站起來,跟著上了救護車。

一看李海洋和馬麗麗也上了車,老太太馬上向救護車跑過去,身手敏捷,嘴裡還不停的大嚷大叫,

“旺財,你個鱉孫,你把那小□□帶哪兒去?”

看老太太跑、三個男人也跟著追過去,擋住車門不讓關。

幾個警察急忙跑過去抓住三個男人,用手銬銬起來直接送進警車,老太太眼看自己帶來的人被警察抓起來,救護車的門又要關上,一屁股坐在地上,拍著自己的大腿大聲嚎哭,嘴裡還叨叨咕咕罵罵咧咧鼻涕一把眼淚一把。

警察都是男的,站在邊上有點不知所措。剛才說話的那個警察說了幾句,聲音被老太太震天動地的哭聲給壓下去了。幾個人圍在老太太身邊,尷尬的看著老太太痛哭。

“你嚎什麼嚎啊,還沒死人呢!”站在一邊的李可實在看不下去忍無可忍挺身而出,

“馬麗麗他們是去醫院,被你們打成那樣還能跑哪兒去?打人犯法知道不?你們那噶瘩也一樣!裝什麼法盲?倚老賣老是不?告訴你,趕緊跟著警察叔叔走,否則你帶來的人你就再也看不見了!我看你回你們那噶瘩怎麼交代?你當這是什麼地方啊,讓你在這大喊大叫的,這是學校!不是你們家後院!願意喊回你家那一畝三分地喊去。”

看著老太太不哭了傻呆呆的看著自己,李可轉過頭問警察,

“你們是不是把她也帶上?她也參與打人了,我做證。”

警察對老太太說,

“走吧,上車。”

“俺不想跟你們走,俺想跟俺兒媳婦走。”老太太有點膽怯。

“這下想起你兒媳婦了,現在輪不到你想,走吧,先到派出所再說。”

一個年輕警察過來把老太太帶走上車,李可長出了一口氣。

“謝謝你啊,剛才多虧你,她歲數大還是女的,我們這一幫男的還真沒辦法抓她。”

“沒事,下回你們那要是招女警,你直接找我。”

說笑著,兩個人互相擺擺手告別。

看著救護車和警車漸行漸遠,簡丹欽佩的拍著李可後背說,

“李校長,你還真厲害,是個當領導的料。”

“他們太欺負人了。我雖然不喜歡李海洋,但你今天看他,還真有點爺們樣。”

簡丹點點頭。

“丹、我懷孕了!”

看簡丹沒反應,李可用胳膊肘推了推她。

“你說什麼?”簡丹還沒從剛才紛亂又血淋淋的場面中醒過來。

“我懷孕了。”

“好啊,恭喜你啊!”簡丹喜出望外兩眼放光激動的盯著李可。

“不是宋輝的。”

“什麼?你開什麼玩笑!這事也能瞎說。”

李可一臉肅蕭,

“我沒開玩笑,不是宋輝的。”

簡丹一時之間不知道說什麼好,兩個人都沉默著。

黃昏的夕陽總是被付與了無限的美好,而這一刻的餘輝灑落在已經發黃凋零的樹葉上,斑斑點點,凸顯了生命的脆弱與垂暮。

李可和簡丹漫步在人行道上,欣賞著這秋日夕陽構成的美麗風景,就不知道是否有人正站在樓上的哪扇窗戶後面看著她們。

誰裝飾了誰的風景,誰又走進誰的夢?

“我前一陣看了一本書,只記得其中的幾句話。那裡面最經典的一個問題是人活著的目的是什麼。”李可看著前方自顧自的說,

“這是女主人公在演講時的發言,她說:‘猶太人生下來的目的是什麼?是被納粹殺嗎?納粹生下來的目的是什麼?是為了殺猶太人嗎?人生的目的其實是沒有目的。我們只是被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