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離婚這兩個月以來,車曉靜對張立強的埋怨、氣惱、失望,這一刻,在病床前如清風消散恍如隔世。

溫暖、疲憊、委屈,瞬間全都湧上來,車曉靜眼睛裡全是淚水,大滴大滴的淌下來——

我只希望在我傷心難過的時候,有一個人能陪在我身旁,哪怕他一句話也不說,只是跟在我的身後。

作者有話要說:

☆、誰裝飾了誰的風景,誰又走進誰的夢?

伴隨著悠揚的薩克司曲《回家》響起,放學的學生們一窩蜂的在校門前擁擠著向外走,混合著校門口接孩子的家長,嘈雜聲壓過了馬路上轟鳴的汽笛聲。

李可準備帶簡丹去自己的補習班看看、熟悉一下情況,兩個人一邊收拾東西一邊商量著先去哪兒吃飯,關了電腦一起走出辦公室。

“你真的確定靜兒會和張立強和好?”李可看看四下沒人小聲問簡丹。

“他們兩個人之間的感情沒有傷筋動骨彼此徹底受傷,靜兒心裡還有張立強,那天在醫院我給張立強打電話時靜兒沒有強烈反對,張立強來的也挺快的。”

“你怎麼知道他們兩個還有緩和的餘地?”

“他們之間的主要問題是錢!一個靠工薪養家還房貸的家庭在處理錢的問題上是比較敏感的。張立強的錯誤是沒有及時把自己額外得的那筆錢告訴靜兒,反而隱瞞欺騙。在事情敗露時還採取了一種極端的做法,讓事情朝著惡性方向發展,最後導致兩個人分道揚鑣,這其實是他們兩個人都不願意看到的結果。”

“他和靜兒過了那麼多年還不瞭解靜兒啊,靜兒不是那種愛錢的人。”

“問題就在這。靜兒和我們一樣都相信兩個人的婚姻要靠誠實互相信任來維繫,張立強額外得的錢應該告訴靜兒,如果他另外有什麼打算可以和靜兒商量,靜兒不是那種不講理的人。更何況如果沒有這筆錢他們也一直正常的生活、還貸過日子,有了這筆錢只會讓他們的生活錦上添花。偏偏張立強得了這筆數額比較大的錢不僅瞞著靜兒還撒謊,又趕上在靜兒的媽媽家喝酒喝多了,又砸東西又罵人的,把她爸媽都氣病住院了,你說讓靜兒情何以堪?”

“是啊,換成是誰都只能這樣了,衝動是魔鬼。”

說話間兩個人已經走到學校門口,就看見眼前亂哄哄的一堆人圍在一起,學校門口的兩個保安員和幾個人正撕扯在一起混戰。

“怎麼了?出什麼事了?”簡丹往前走了幾步。

李可一伸手把簡丹拽回來擋在身後,

“你湊什麼熱鬧,小心被人打著。”自己一邊說著一邊踮起腳尖伸長脖子往人群中觀看。

“你看你看,李海洋!李海洋被人打了!”李可抓著簡丹的手著急的說。

簡丹趕緊看過去,李海洋正被一個農村模樣粗壯的中年男人和一個衣著破舊的老太太拽著打。他的眼鏡已經不見了,臉上流著血,衣服上粘著泥土,一隻袖子被撕掉一半,半吊在原來的那部分袖子上,狼狽至極。

看形勢這仗已經打了一會,李海洋明顯的連招架之攻都沒有,更別提還手之力了,只能隨著那個男人的拳頭東倒西歪。

兩個保安員正在拉扯另外兩個男人,嘴裡喊著讓他們放手。那兩個男人根本不在意保安員喊什麼,一人一邊的拽著一個女人,不管頭臉的一頓猛打,時不時的還踢上一腳。

女人頭髮散開糊在臉上,衣服上的斑斑血跡觸目驚心。

“別打我媽媽!別打我媽媽!”一個女孩哭喊著撲向那兩個男人,使勁拉著其中一個男人的胳膊。

那男人一揮手,女孩應聲倒地。她爬起來不顧一切的撲向男人,拉住男人的胳膊,一口咬下去。

“啊!”男人大叫一聲,疼痛讓他的臉極度扭曲,他使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