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可左手支著下巴,右手晃著酒杯,

“你怎麼知道我是過的好的?”一杯酒又見了底兒, “我和宋輝已經三年沒有夫妻生活了。”

簡丹和車曉靜大吃一驚,

“你不是開玩笑吧?”

“這種事誰能開玩笑啊?”李可神情失落、冷清。

簡丹和車曉靜震驚的同時不知道該說什麼,一時間屋內的空氣凝結了,

“他、是不是那方面有點問題啊?”車曉靜小心翼翼的問,

“你和他去醫院檢查一下,別那麼早下定義。”

“開始我也是這麼想的,怕傷害他男子漢大丈夫的自尊心我也不敢多說什麼,儘量在生活上多照顧他,噓寒問暖。做飯時早請示晚彙報的問他愛吃什麼想吃什麼,只要他點了我肯定滿足他的願望,變著法兒的給他做。”

李可的臉已經微微泛紅,眼光有些渙散,她努力集中精神倒酒,手已經有點不聽使喚的搖晃,車曉靜把酒瓶接過來幫她倒上,

“別喝了。”

“我沒事,酒是好東西,它能幫你忘記那些你想要的,又要不到的東西。”

“醒了還不是更難受?”簡丹按住李可端酒杯的手。

酒入愁腸,流不出相思淚時,必定是肝腸寸斷痛不欲生。

而寸斷的肝腸散落在地,來回踐踏的其實是自己的腳,踩碎的原是自己的心。

“記得那本印度小說《斷線的風箏》嗎?”李可推開簡丹的手,

“女主人公恩姐娜說:‘人最重要的東西有兩個:心和大腦。有時心想做的事、大腦不同意;有時大腦想做的事、心卻不同意。’這會,我可以跟著自己的心走,不用聽大腦的,你還攔著我?”

一杯酒,和著眼淚一起落下。

今日何必知道明日事?

明天和意外、你又知道哪一個先來。

李可是三個人中最漂亮的。細高挑兒一米七的大個兒,黑而直的長髮,白淨細膩的面板,大而野性的眼睛,挺直的鼻子,再加上嘴唇稜角分明的美麗弧線,李可的美是一種張揚的美。

老公宋輝長的高大威猛氣宇軒昂,和李可站在一起簡直就是珠聯璧合郎才女貌一對玉人。

六個人在一起出遊時,他們兩個總是先聲奪人的吸引周圍人的眼球,回頭率極高。

而最讓簡丹和車曉靜佩服的是李可外表雖然看似張揚,骨子裡卻是典型的賢妻良母。她最拿手的就是烹飪各種菜餚,美味能和星級飯店的廚師有一拼。

李可的家收拾的乾淨整潔一塵不染,老公宋輝的衣服洗完之後熨燙的有稜有角,襯衫領子永遠沒有汗漬汙痕。李可經常說:

“男人的襯衫女人的臉。”

世界上幸福的家庭大多相似,不幸的家庭各有各的不幸。

“還是找機會和他一起去醫院檢查一下吧,看看總是沒錯的,你還這麼年輕,總得計劃要個孩子。”車曉靜輕聲勸著李可。

“噓!”李可豎起食指放在唇邊,

“不說這件事兒,不說了。”

看她已經有些醉態,一雙大眼睛裡滿是淚水,簡丹和車曉靜也不忍心再接著說。

有的時候,關心、也是一種傷害。

安靜的守侯,是最好的成全。

“假期你們兩個怎麼安排的?”車曉靜轉移話題。

“我想去趟巴黎。”簡丹回答,

“媽媽的學生在那邊,我想出去轉一轉走一走,有點憋悶、壓的難受。”

“也好,換換心情。”車曉靜點頭,

“你呢?”

“你們還不知道我啊,假期都出去講課。”李可又恢復到平時的樣子,

“掙錢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