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的壓抑,一直以來都是這樣。

為何他住的是最奢侈的,穿的最昂貴的,他永遠不需要為金錢煩惱,享不盡的女人,但夜深來臨的時候他還是那麼的…害怕一個人。

這個世界太現實了,就像白天裡那個陌生的女人,他覺得她很親切,所以才會破天荒的去送她去上飛機,可名片遞出來後,卻是冷漠客套的言語。

他討厭這樣的虛偽,所以才會放縱不羈的活著。

他仰頭將紅酒一飲而盡,甩在柔軟的地毯上。

“又心情不好了”?一名一米八六,面板深黑的外籍美籍男人突然出現在他身後。

“又有什麼新任務了嗎”?

“你一直保護歐芷兒,這場婚禮算是特別友情出演了”,森笑著把一份檔案遞了過去,“有個新任務,殺人——”。

“很容易殺的人”?一般來說,他的任務都不會有太大風險。

“一個女人,還是個寡婦,可以這麼說”。

“是什麼女人這麼有本事,還讓我們出手”,金峻柏隨意的開啟資料一翻,照片上熟悉的女人另他一陣錯愕,竟是白天搭他順車的女人,“為什麼要殺她”?

“你仔細看看資料,這個女人的身份不可小覷,她是雲揚的總裁,該怎麼說這個幸運又不幸的女人,他丈夫在短短兩年之內以奇蹟般的速度建立了雲揚,只可惜沒多就死了,她接替了他丈夫所有的財產,而云揚公司在南美的一塊石油開採地就是要她命的緣由”,森為自己倒了杯酒,慢慢的說:“那塊地可是塊大肥肉,美國政府也想納為己有作為軍事備用,只可惜向她出高價買了很多次她都不願意”。

“所以政府決定想辦法除掉她”,金峻柏低沉的語氣透著一股難言的緊張,“她只是個女人而已”。

“她不是一個普通的女人,而是一個身價上百億,操控了整個A市命脈的女人”。

“一定要殺嗎,或許可以說服她賣了那塊地”。

“她曾公開在會議上揚言要她賣了那塊地除非她死”。

“真是個倔強的女人”,金峻柏試著回憶著她白天裡的模樣,確實是挺倔強的。

“你接不接,不接我找別人了”。

“接,多長時間”。

“一個月之內”。

“好”。

“cheers”。

“尤天晴…”。

手指撫摸著照片上的女人,眼角露出一抹奇怪的光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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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市。

辦公室裡,一束鮮花又準時的送了過來。

“漫蘭,以後再遇到這種事,你直接幫我扔了就是”,天晴十分反感這樣的行為。

“可是人家吳少似乎也不錯,年少有為,溫文儒雅”,裴漫蘭難得認真的勸她,“其實天晴你有沒有想過,你一個人女人要管家這麼大的公司,又要照顧孩子,或許再找個依靠也是不錯的”。

“謝謝,打死我都不要”,天晴看著檔案頭也不抬的回答,“就像你一樣,愛上了一個人,就不能再裝下其他男人的”。

“我和你不同,你比我辛苦多了”。

“是,我是辛苦,可是看到小希和小烈考試打一百分我就心滿意足了”。

“可是小希、小烈以後遲早也是要嫁人、娶妻的…”。

“漫蘭,你什麼時候這麼多話了”?天晴疑惑的將目光投向她,“是不是你自己終於想通要放棄透宸了”。

“拜託,我早就放棄了好不好”,裴漫蘭皺緊眉頭,“而且從來到尾我都沒對他抱過什麼希望,我只是覺得女人還是要長個伴過下去,人生這麼長,年輕還好了,老了就真的是孤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