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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見這個男人爬上樓梯,到了樓上拐角處的一間房門前停下。
我瞧見男人從地上爬起來,哆嗦著拿鑰匙開了門。
我也跟了進去,瞧見這是一間宿舍的模樣,簡單的兩室一廳,還帶衛生間廚房,貌似還不錯。
這男人從廚房裡做了飯端出來,擺在桌上愣了半天,又摸出一包藥,貌似是什麼毒鼠強,直接下在了飯菜裡。
我不解地看著他,以為這人要自殺。結果沒多會兒,老婆帶著一兒一女回了家。一家四口,連老婆帶一兒一女,不到幾分鐘時間,全家共赴黃泉。
然而死前的那慘狀,著實讓人心驚膽戰。
那男人的老婆和女兒都中毒倒在飯桌旁,兒子毒發比較慢,在臨死前很想爬出這房間,然而爬了沒多久,便吐血而亡倒在門邊,眼睛睜得很圓,往外突出著。
中年男人的屍體倒在北邊的窗戶下。臨死前,他的臉上浮著一種奇怪的笑容,鼻孔和嘴巴里都滲出血跡,僅存的一隻右眼凝望著窗外那棵大槐樹。
我皺眉看著這一切,又眼睜睜地看著一家四口的屍體慢慢腐爛。
時間大概是過了幾天,要將革命進行到底的革命小將們再度踹開這裡的房門,才終於發現這一家四口橫死的屍體。
由於當時天氣炎熱,每具屍體上都長出了斑駁的屍斑,情形相當可怖。
大概是當時公安機關對現場作出自殺的判斷後,一家四口的屍體就被師範學院的革委會領匯出面火化了。
大概是過了幾年,幻境再度發生變化。時間貌似到了後期,師範學院各部門逐漸恢復了正常工作。住房分配小組把這套空了幾年的房間分給了一位青年教師。這位男年齡並沒在意這棟房子裡曾死過人。
這男老師似乎是用這房子當新房,並在這舉行了婚禮。
到了夜晚,在鬧新房的朋友們散去之後,夫妻倆寬衣上床,剛要睡覺時卻聽見幾聲怪笑。笑聲清晰明亮,彷彿夾雜著些許傷感的味道,猛然聽來竟很難分清是到底是笑還是哭。
起先年輕老師還以為是朋友們在跟自己開玩笑,並沒有理會。可是笑聲一直不斷,時而夾雜著幾聲女人的啼哭。再加上窗外隨風擺動的槐樹枝葉,在寂靜的夜晚就顯得出奇的恐怖。
那男老師終於明白這棟房子真的在鬧鬼。於是,他連夜就搬出了這房間。可是,恐怖的悲劇並沒有因為他的離開而結束。
貌似十個月後,男老師的新婚愛人難產,在送往醫院的路上死亡。到醫院後大夫們剖開孕婦的肚子,發現了一個早已死去多時的怪胎。
這個胎兒沒有眼睛,鼻子上面是一個又大又軟的額頭。
有個好奇的大夫用手術刀輕輕劃開了死嬰的畸形額頭,發現死嬰的頭顱裡竟然沒有長腦子,卻長了密密麻麻幾百個眼睛,著實讓人寒毛直豎。
怪胎的事很快就被傳開。處在喪妻之痛中的男老師不久也調走了。
在一連串怪異神秘之後,似乎已沒有人再敢住進這房間了。這套房子就這麼一直空著,直到日曆被翻到一九八七年。
八十年代後期是一個全國性的住房緊張時段。師範學院的很多青年教師員工因為沒有分到房子,或者遲遲不能結婚,或者祖孫幾代人被迫擠在十來平米的簡易棚屋裡。
學院負責分房的領導焦頭爛額,情急之下又想起這套空了十多年的房子。
這次分到這間房的是一位新調來的研究生。剛來單位就能分到兩室一廳的房子,研究生很是興奮。他於是想把房子粉刷一新。
在粉刷過程中,研究生奇怪的發現,明明剛剛粉刷過的雪白牆壁上不知怎麼總會冒出一些血點。他把這裡的血斑抹白之後,那裡又會出現新的血斑,就像有人在故意開玩笑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