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比殺頭還要命。”

“我也知道這種滋味很不好受,可是現在這種時候還有什麼地方能找得到酒?”

“當然有地方。”

“還有什麼地方?誰能找得到?”

“我。”

遇到這一類的事,胡鐵花一向是當仁不讓的。

事實也如此,如果這個世界上只剩下最後一罈酒了,能找到這壇酒的人一定就是他。

花姑媽又吃吃的笑了:“要是你真的能找到酒回來,我就承認你是天下最孝順的乖兒子。”

乖兒子不能做,酒卻是一定要喝的。

所以胡鐵花走了,走得比後面有人拿著一把刀要砍他的時候還快。

他的人影消失在黑暗中時,花姑媽臉上的笑容也已消失,瞪著薛穿心問:“這口箱子裡裝著的究竟是什麼?”

薛穿心根本不理她,就好像根本沒有聽見她說的這句話,反而問了她一個現在根本不應該再問的問題:“你說我剛才開的那個玩笑好不好玩?”

“不好玩”。

“我也覺得不好玩,胡鐵花也跟我們一樣。”薛穿心說“可是,還有一個人一定比我們覺得更不好玩。”

“這個人是誰?”

“楚留香。”薛穿心說:“覺得這個玩笑最不好玩的一個人就是楚留香”

“為什麼?”

“因為箱子裡的人就是他。”

花姑媽看著薛穿心,就好像這個人忽然長出了十八個腦袋三十六隻角一樣。

“你真的把楚留香裝在這口箱子了?”

“大概是真的。”

“你為什麼要做這種事?”

“因為他好像知道了一些他不該知道的事。”薛穿心說:“而且他好像還跟焦林有點關係。”

花姑媽的臉色立刻變了,壓低聲音問:“這件事他究竟知道多少?”

“我不知道,可是我不敢冒險。”薛穿心說:“我不能讓這件事毀在他手裡。,

“那麼你準備怎麼辦?”

“我準備把他帶回去,關起來,等到這件事過去之後再說。”

“你能把他關多久?你能保證讓他不會逃出去?”花姑媽說:“連蒼蠅都飛不出去的地方,他都能出得去,只要他還活著,誰有把握能關得住他?”

“你的意思呢?”

“要關住他只有一個法子。”花姑媽說“只有死人是永遠逃不走的。”

“你要我殺了他?”

“一不做,二不休,你反正已經這麼樣做了,為什麼不做得更徹底些?”

薛穿心看著,嘆息搖頭苦笑說:“天下最毒婦人心,這句話說得可真是一點也不錯。只可惜我做不到。”

花姑媽冷笑“你做不到,難道你是個好人?”

“我不是好人,我這個人又陰險又奸詐,面且心狠手辣,反臉無情。”薛穿心傲然說:“可是這種事我還做不出。”

“為什麼?”

“你知不知道他是怎麼會落在我手裡的?”薛穿心說:“他是為了要救我,才中了我的計,如果他要殺我,我恐怕早就死在他手裡了,他既然沒有殺我,我怎麼能殺他?我薛穿心雖然陰險毒辣,也不是這種卑鄙無恥的小人。”

花姑媽嘆了口氣:“好,我承認你是個有原則的人,是條男子漢,幸好我不是。”花姑媽說“你做不出這種事,我做得出。”

“我保證你也做不出。”薛穿心冷冷地說,“因為我絕不會讓你做的。”

“如果我一定要做,你能怎麼樣?”

“我能怎麼樣。”薛穿心臉上又露出了溫柔的微笑:“我能對你怎麼樣?”

他微笑著道:“我最多也只不過能砍斷你一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