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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某一天,我們幾個忽然接到京舒的電話,他約我們去吃飯。我們以為京舒恢復了常態,都很高興,但那晚,京舒只不過是心裡鬱悶,找我們出去陪陪他罷了。吃飯的時候,大家都儘量不提肥馬和大偉,但京舒卻仍然陷在深深的自責中,他喝了很多酒,還逼我們喝。那晚的京舒非常霸道,我們看出他心情不好,所以也都順著他,到最後,所有人的酒都有點喝高了,偏偏京舒還不願意回去,最後他開著車,把我們拖到了落燕灣。
那一夜落燕灣的霧還瀰漫在我的記憶裡,我們在海邊大聲叫肥馬和大偉的名字,一個個淚流滿面。接著我們又喝了很多的酒,然後大家便真的都醉了。霧就在那時悄悄彌散開來,把我們完全籠罩。
第二天早晨,霧散盡,我們醒來,青皮死在了沙灘上。後來經法醫驗證,青皮是溺水而亡。沒有人知道青皮醉酒之後為什麼還要到海里去,也許他在睡夢中看見了海中的肥馬和大偉,所以,他要去海中找他們。
青皮的死無疑對京舒猶如雪上加霜,那段時間,他憔悴得厲害。他堅持是自己害死了青皮,所以,他閉門不出,在將近一年的時間裡都不再找我跟小舞。
就在那時,局裡送我去省裡的警察學校進修。離開海城那天,我想去跟京舒告別,但京舒卻把自己關在房裡,堅決不出來見我。他說是他害死了肥馬大偉和青皮,他不想再害我,所以他讓我再不要去找他。
我到了警察學校,心裡頭還放不下海城的朋友,所以常跟小舞打電話。小舞也就是那段時間開始變得循規蹈矩,不再穿新潮時尚的服飾,不再把自己打扮得像個不良少女。但後來,我打電話給小舞,怎麼也打不通,直到回到海城,我才知道,小舞失蹤了。
因為小舞父母離婚,這麼長時間,她一直一個人獨居在一套房子裡,所以,她究竟什麼時候失蹤的都沒有人知道。我找了很警校的朋友幫忙,但卻始終得不到她的訊息。現在算一算,小舞失蹤已近五年。
說完往事,我跟京揚全都陷入沉默之中。一種詭異的氣息彌散開來,讓我們都被深深的恐懼所俘掠。事情發生的時候,安曉惠還根本不認識京舒,她不可能知道這一段往事,而京舒對往事諱莫如深,也根本不可能主動跟安曉惠提及。這樣,安曉惠適才講述的昨夜經歷,便都是她親眼所見了。
這明明是不可能發生的事,死去多年的人會將當年的事重新上演一遍,身處其中的京舒竟然也記不起來他們是死人。這與我們對這個世界的感驗相駁,我們根本無法用理性的邏輯來解析它。那麼,只剩下惟一的可能,那就是,在這世界上,真的有鬼。
此時正是上午,病房白色的窗簾根本遮不住外面那麼強烈的陽光。我們身在陽光之中,卻覺出心底的某個角落,正被一些陰影漸漸侵蝕。我們無法把我們此刻的體會告訴任何人,因為那些陰影你們永遠不會察覺,即使偶爾的某個時候,你們感知了它,也會很輕易地像抹去灰塵一樣把它抹去。
除非,你像我們一樣,身邊發生過這麼多匪夷所思的事情。
——這世上真的有鬼!
我跟京揚心頭鼓躁著這樣的念頭,但終究誰也無法將它說出口。
這時,我突然想到了一個人,那就是牽駱駝的少年。本來我昨晚急著去找京舒,就是想告訴他,也許肥馬等人的死跟他並沒有關係,而全是這個牽駱駝的少年暗中搞的鬼。但現在看,即使肥馬等人的死真的跟牽駱駝的少年有關,我們還是無法解釋京舒最近與死去的人見面的怪異事件。
但我還是必須找到牽駱駝的少年,弄清當年肥馬等人的真正死因。(霸氣 書庫 |。。)
我離開病房之前,在京舒的床前站了好一會兒。那時,我在心裡發誓,一定要替發生的這一切尋找到一個合理的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