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啪--”掌聲從後面傳來一個穿著淡藍色長袍的男子走過來,“好箭法。”

轉過頭,褚涼月將弓箭背到身後,挑眉看著走來的男子,“你是誰?”

“呵呵。”男子輕輕一笑,淡藍色的眸子跟慕君燁如出一轍,“難怪君燁為了你在晚宴上公然抗婚,果然是一個妙人兒。”

抗婚?跟她有什麼關係,褚涼月眉頭一皺,顯然不喜歡別人將與自己無關的事情按在自己的身上,“那是他沒有看上,與我無關。”

男子不置可否的笑了笑,沒有接話。

轉過頭看著身後的慕君燁,“想必這位就是褚小姐吧。”

“恩。”慕君燁輕輕點頭,走到褚涼月的跟前掏出一塊手帕遞給她,“擦擦吧。”

褚涼月接過帕子嫌棄的看了眼慕君燁。

一大老爺們居然帶女人的玩意,真娘,不過她沒敢說出來,天漸漸熱了,她這一身都是汗,的確需要一塊布擦擦。

“今天中午我那幾位皇兄應該會過來看看,月兒到時候可要準備好喲。”慕君燁接過褚涼月手中的弓箭狀似無意道。

褚涼月一聽這個立刻就戒備起來了,把手中的帕子直接往他身上一摔,“免談,你自己搞出來的爛攤子自己收拾,別往老孃身上推。”

慕君燁無奈的笑了笑也沒有強迫她。

三個人找了個就近的亭子,褚涼月支著下巴聽兩個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

從話語中她才知道原來這個藍衣男子叫慕君言跟慕君燁是一母同胞的兄長,比他年長五歲,是東源最有機會問鼎皇位的皇子之一。

至於為什麼是之一呢?因為老皇帝最屬意的繼承人其實是慕君燁,但是這貨完全無心那個位置,而且皇后身後的家族勢力太大了,老皇帝也不敢輕而易舉的將太子之位定下來,此番帶她來不過是為了幫慕君言奪得那個位置。

據兩個人說話的口吻和內容,褚涼月可以推測出他們對老皇帝好像沒什麼好感,尤其是慕君燁提起的時候更是一臉諷刺。

他們的話題褚涼月摻和不進去,興趣也不大,趴在桌子上昏昏欲睡。

“三哥,九弟原來你們躲到這裡偷閒了,難怪府裡的下人都不知道,可讓為兄好找啊!”不陰不陽的聲音從後面傳來,本來快要睡著的褚涼月一下子就行了。

從石桌上撐起來,扭頭褚涼月就看到一個穿著銀白色親王府的男子慢悠悠的走過來。

男子長的不錯,但是跟面前這兩位比起來還真的是差遠了,尤其是那雙小眼睛裡面折射出來的貪婪,讓人看著有種陰森森的感覺。

“這位恐怕就是傳說中讓九弟魂牽夢縈的姑娘吧。”走進了慕華容掃了一眼褚涼月略帶譏諷道。

他還以為慕君燁看上去的會是多麼厲害的一個女人,搞了半天就是一個山野之人,見到他連行禮都不會,不過那姿容世上還真是少有。

褚涼月拿起石桌上茶壺給自己斟了一杯茶語氣淡淡的,“你認錯了,我只是一個大夫。”

“原來九弟是用心良苦,知道父皇身體不適特意從南詔請了一個神醫回來。”頓了一下,慕華容繞到褚涼月的旁邊掀衣坐下,“只是不知道女神醫醫術如何,畢竟父皇的病也不是一朝一夕了,隨隨便便找個來歷不明的人恐怕會有礙……”

“聒噪!”褚涼月直接將一根銀針插在慕華容的肩膀上,立刻就止了聲,嘴巴一張一合的就是發不出聲音。

慕華容急了,口不能言,只能看著褚涼月,褚涼月下了藥就沒想過這麼快就給他解毒,看都不看他,只能將求助的目光看向慕君燁。

雙手一攤,慕君燁似乎很無奈,“皇兄還是自己跟神醫求饒吧,皇弟也曾吃過這方面的苦頭,愛莫能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