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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祁霄又為他續上一杯，道：「古人喜歡喝茶，喜歡研究茶，並不是沒有道理的，從茶身上，有時也能審視自己。」

林夢以壓下冷笑，等著他下文。

陸祁霄道：「你看這茶葉，經過殺青，它的葉質變幹，葉面變得蜷曲，等它經過開水沖泡，又重新舒張開來，雖然看似和從前無恙，但內裡卻有著天差地別。」

他又推給林夢以一杯，林夢以慢慢品嘗。

「很多事情你以為沒有改變，但其實這世上沒有什麼是一成不變的，事情也好，人也罷，其實都在變化。」

林夢以不知道陸祁霄到底想說什麼，他一杯喝完，陸祁霄再續。

「酒倒滿，茶七分，」陸祁霄慢慢道：「倒酒講究滿而不溢，倒茶則是不滿不溢，許多事情過猶不及，太想得到的東西也未必會得到。」

兩人就這樣喝下一盅茶，陸祁霄才步入正題：「今天裴家的那個大少爺裴望來找我了，也算是你大哥，你們見面了？」

林夢以點點頭，不明所以地看著他。

陸祁霄露出笑容，「你們從前關係不錯吧，他聽說你失憶後很是惋惜，不是因為你忘記裴延，是因為你忘記了他。」

林夢以沒看出他有什麼惋惜的。

陸祁霄繼續道：「其實裴總是我們目前很重要的一個合作夥伴，看到我手下員工和裴總這麼合得來，我也挺高興的。」

林夢以心中警鈴大作，看到陸祁霄這個樣子，就像從前，老狗賊這是又想把他送出去了？！

「夢以，很多商業上的事情你不瞭解，其中也涉及一些機密，我也無法說得太詳細，裴家兄弟鬩牆的事，想必你也聽說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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