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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個月前,帝都青樓之間搞了個什麼琴棋書畫比賽,與花爺同為天狐一族的宮阡陌是評委之一,她跟著花爺去看過一次熱鬧,因此對這位花魁印象十分深刻。
她窘迫得口乾舌燥,窘迫裡還帶著一股酸意,睡意瞬間飛到了九霄雲外。
色胚!畫別的女人畫得這麼入神,還要我嫁給你?
去死吧你!
這種情況,她是應該破口大罵此男下流無恥,還是嬌羞無限地說你好壞?
還是捂著臉掉頭就跑?
某朵覺得這三件事她一件也做不到,莫名其妙,她居然問了一句:“……這是誰?”
“一個女人。”花爺聲音裡含著笑,漫不經心地問:“朵朵這都看不出來麼?”
她那顆脆弱的小心臟要炸開了,很好很強大,她自愧不如!
某朵落荒而逃,剛走到門口,花爺卻丟下畫筆,捏了一顆饅頭放在鼻前輕輕一嗅,慢條斯理地說:“味道有些不對了,聞著酸得很。”
某朵大窘,怎麼就忘了臭狐狸的鼻子比狗還靈?放了那麼多醋,他聞不出來才有鬼!
花爺放下饅頭,突然低低笑了一聲,歪著腦袋,眸光只在她身上流轉,轉得她坐立不安。
他的衣裳敞開許多,長髮披在肩上,將鎖骨半遮半掩,光潔的胸膛泛著曖昧的光澤。
某朵的眼珠子亂轉,一會兒看看他的頭髮,一會兒看看他的腳尖,一會兒再看看窗臺,就是不看他,膽怯地逃避之。
“朵朵,”他叫她,語氣悠然,聲音醇酒般濃厚:“我對我心愛的女人,忠貞不二,自死不渝。這畫是送給我師傅的禮物,青丘的狐帝就喜歡這些。所以,下次做菜別走了味,聽話。”
黃昏時分,夕陽斜照,煙霞漫天。
花錯把某朵從床上拉起來,半拖半拽地讓她一起去竹林散步。
朵朵一面剝枇杷一面咂舌:“你真不打算告訴我那個答案?”
花錯低頭從她手裡咬住一顆為她吃了一半的枇杷,大嚼特嚼一番,才道:“這時候告訴你也沒什麼用,我還不能確定,去了青丘見過師傅我再告訴你。”
某朵怔怔看著自己變空的手,隔了半天才喃喃道:“花爺,你這話說得我好不安。”
他沒回答,只是意味深長地看著她。
她剛剝的那顆枇杷掉在了地上,深深地盯著他:“跟我有關嗎?”
誰知花錯悠閒自在地撿起她掉在地上的枇杷,剝了皮繼續吃,還是沒有回答這個問題。
某朵無奈地輕嘆一聲,索性不問了,不說拉倒,我總有辦法知道的。
竹林邊有幾株細竹抽高,鮮嫩欲滴的模樣,花錯1用手摩挲著,忽然興起,在竹上刻了“花錯”二字,笑道:“回頭這根竹子長高了,我的名字大約也會隨著長高,叫別人知道這根竹子是我的。”
好幾年沒見他這般孩子氣,朵朵也有些好笑,湊過去在另一根竹子上刻下自己的名字,得意洋洋:“那這根就是我的。”
他倆把靠著竹林邊上新長出的小竹子都蹂躪一遍,朵朵搶不過花錯,只好抱住最後一株竹子不放,飛快在上面刻下“夭朵朵”三個字,還沒來得及宣稱自己是主人,花錯便強行湊過來,明目張膽地在她名字旁刻了自己的名字。
“這根就是我們兩人的吧。”他握住朵朵揮上來的拳頭,忽然回頭對她微微一笑:“就算有一天我們都消失了,成灰了,總還是有痕跡證明一切存在過,不會所有一切都成灰的。”
朵朵別過臉不看他,心底不知是什麼滋味,鬼使神差,居然盯著竹子上兩人靠在一處的名字發起呆來。
是的,他說得不錯,就算有肉體隕滅的那一天,魂魄被忘川洗滌了,把這一世的痛苦美好盡數拋卻,這片竹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