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慢,似乎這是再正常不過的事了。

“怎麼?陛下的公務忙完了?”

“算是吧,剩下的不需要我親自處理了。”

“你……要回你自己回!我不回去!”某朵一口氣差點沒接上來:“這坑爹的大賽我也不參加!”

太可惡了!會不會說話啊?忙完了才想到我!

陛下也意識到自己的失言,一個不慎踩雷了,沒辦法,偶而說話帶刺也是他多年養成的習慣。

“朵朵,不用這樣吧,你是大孩子了,該懂事了……”

輕嘆一聲,伸手將小傢伙抱過來放在自己的大腿上,柔聲哄道:“乖一點,聽父皇的話不要鬧彆扭了,比賽必須參加。”

某朵在他懷裡扭著小身子死命掙扎:“我不懂事,你就懂事了嗎!總是戲弄我,錯了不道歉還給我氣受!還說什麼的‘一路走好,不送啊’,憑什麼這時候我就得跟你回去啊……放開我!我不回去,哇……嗚嗚嗚……”

由於力量懸殊,掙扎不開這銅牆鐵壁般的懷抱,越想越覺得自己委屈,最後眼淚如大河決堤,嘩啦啦地洶湧而出。

“哎呀,我的小祖宗,別哭了好不好,當時不是很生氣麼,所以欠考慮了。”

見小傢伙哭得一抽一抽的,陛下心疼得跟什麼似的,用雪白的衣袖擦著她臉上的淚水。

“當時?”抬起淚痕斑斑的小臉看著他,抽抽噎噎地問道:“那……那現在呢?”心裡那個爽啊,恨不得仰天大笑三聲!

面對小祖宗的不依不饒,陛下重重吐出一口氣,然後又來了個深呼吸,大腦也開始尋思起來:究竟說那句好呢?

沒有了你,我的心也停止了跳動?不行,他的心明明還在跳的,太假了!

一日不見你,我食不下咽,睡不安寢?都過了二十三天沒見了,這怎麼解釋?

別看我們的陛下被元讓的諫言雷到滿身雞皮疙瘩,但他那超凡的記憶力還是發揮了作用,此時反覆挑選,還是覺得元讓的第一句稍微要正經含蓄那麼一點點。

就這句吧,誰讓他是男人呢,跟小女孩較什麼勁。

“現在……向你道歉,如果不向你道歉,我會後悔一輩子,因為……世上就我們兩隻鳳凰……你是我的……唯一。”

艱難地說完這段話,陛下的額頭沁出了一層薄汗。

“……什麼?你說什麼?!”某朵目瞪口呆地看著他,自己不是幻聽了吧?

或者眼前的人是別人冒充的?

什麼“你是我的唯一”這種話……她可是一輩子,不,是上輩子,是前世今生加起來,也沒想會從他嘴裡說出來的啊!

“帥帥,你……你沒事吧?”眼見他一臉鬱悶地看著自己,某朵始終不放心,伸出小手去摸他的額頭——沒發燒啊?

……不會是為了讓她去參加比賽,或想錢想瘋了吧?

陛下的唇抿了起來,原來這話有這麼大的殺傷力!

此時他不得不相信,朵朵再聰明也只是個孩子,也有審美情趣低下的時候。

額頭上的小手軟軟的,瞅著她詫異、無措、擔心、不安等集於一臉的小樣,陛下的嘴角直想抽搐,然後他就想起了元讓教的最後一招,同時也是讓他條件反射拍碎桌子的那招,不由自主地低下頭,對著某朵的耳垂,輕輕地咬了一口。

耳垂上傳來酥酥麻麻的觸感,某朵像被雷劈中一般,腦袋一片空白,不知過了多久,才反應過來他做了什麼。

“啊——”可以媲美慘叫的驚呼聲,炸得陛下耳朵嗡嗡作響。

大手一把捂住那張花瓣般嬌嫩的小嘴,陛下臉紅了,沒好氣的在她臉上輕輕掐了一把,甚是無奈地說道:“好了好了,別叫了,耳朵都快聾了。霸王條款拿出來,我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