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溫度、陽光可是一樣也不能少的。

想到賽瑪噶的挑畔,還真是可笑。她可以全然不用理會的,不論這青菜種不種出來都與她能否出嫁無關。只不過,真要是把青菜種出來,呵呵……李昔彎彎唇角,到時,她倒是真想看看賽瑪噶的表情。

明天,被她派出去尋找適宜土壤的農人,會不會找得到?祿東贊後天就要出兵了,他一人領兵出征能不能應付得來吐谷渾的強大攻勢?

想著這些憂心的事情,李昔漸漸地睡著了。

爐火慢慢地燃盡,熄了火,帳內有了些冷意。李昔睡是正香卻懶得喊人,只把被子厚厚地裹在自己的身上,縮成一團。

午夜時分,祿東贊揉了揉眉心。終於把戰事都佈置完了,明天只需點兵整裝,後天一早便可出發。想到要離開邏些城一段日子,他的心已不似以往,他有了牽掛,牽掛那個調皮任性的女子,牽掛著眼中常現出悲憫的女子,牽掛著嘟著被吻腫紅唇的羞惱女子……只要一想到她,從他的心底便會湧出千股柔情,這樣的情懷會很快衝破陰霾的情境,將幸福充溢心間。

此時,他有些迫不及待地想要看到她,哪怕見了面後一句話也不說。只要看她一眼就滿足了。他起身將燈火吹滅出了軍帳,踏著月光望著不遠處的大帳,不禁加快了腳步。

“大相。”一個低柔的女聲傳了過來,在這寂靜無人的夜,這聲音顯得格外的響亮。

藉著月光,祿東贊看到身後站著一個女人,辯了一下,竟是卓瑪。

他轉身走到她面前,溫言道:“這麼晚了還沒睡下?”

“嗯。今天是哥哥的生辰。卓瑪想念哥哥了……”說著,卓瑪低聲飲泣起來。

單薄的身子,聳動的肩膀,在這冬日的寒夜裡顯得那樣孤苦,惹人憐惜。

祿東贊心底一陣難過,深吸了一口氣,安撫地拍了拍她的肩,“卓瑪,別難過。此次出戰吐谷渾,我答應你,一定會為你哥哥報仇。”

卓瑪的眼淚大滴大滴地滑落下來,隱忍著哭泣,傷心欲絕。

“卓瑪謝過大相。”她說著,腳步稍稍退出,對著祿東贊就要相拜。

祿東贊豈會容她拜下去,雙手急忙伸過去想要將她扶起,怎料她一個站立不穩,“摔”倒在他的懷裡。祿東贊扶住她的同時,發現她已經將他的腰緊緊地環抱住,淚水打溼了他的衣襟。祿東贊可以理解她痛失親人的心情,並沒有馬上推開她,輕拍她的背,等她的情緒漸漸好起來,才道:“卓瑪,好些了嗎?若是以後有了什麼傷心的事不要忍著,你雖沒有了家人,但還有我,還有夫人,我們兩人都會為你作主的。”

埋在祿東贊懷裡的卓瑪眸光輕閃,得意之色一閃而過。

她推開了他,好似一隻受了驚嚇的小兔子一般,跪了下來,語氣中帶著些惶恐不安,“大相,卓瑪孤苦無依,卓瑪定會聽夫人的話。請大相不要趕卓瑪離開。”

祿東贊聽著她沒頭沒腦的話,顯得很困惑,他扶她起來,“快起來,我何時說過讓你離開的話。你只管安心住在這裡就好。”

卓瑪彷彿拿了一塊兒免死金牌,眼睛亮亮地,她的目光掠過祿東讚的臉龐,正看到明月下,那張英俊的臉凝神望著她。摘下面具的他,雖沒有了神秘感,卻更顯得他俊美異常。看到他挺直的鼻子下,一張薄唇似張非張,她的臉頓時飛紅一片,轉身跑了回去。

祿東贊微皺了下眉,抬腳往大帳的方向走去,沒走幾步,他又停住了腳,站在原地隱入沉思。不一會兒他又緩緩地回過頭去,望著卓瑪離開的方向,眼中劃過一抹苦澀。

夢中,李昔回到了現代,睡著柔軟溫暖的大床,摟著維尼小熊,和它不停地親吻,刷碰著鼻尖。窗外,陽光透進房間,滿室*光無限,暖意融融。陽光離她越來越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