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水晶,就算隔很遠,就算有濃密的睫毛覆蓋,都能看見其中流動的光芒,與世界之樹晶亮的葉片相映成輝。

他看著那棵偉岸的巨樹已有很長時間,甚至沒有留意到有人已經走到身旁。

“有人為你擋了攻擊,受了重傷,你竟就把她這樣丟在一邊,連問候都沒有一句。”只有風聲的寂靜中,靈動的聲音出現在他耳邊。

法瑟轉過頭去。

安安的手臂上已裹了厚厚的繃帶,此時正眨巴著眼看他:“就算不問候,起碼也要感謝一下。我救人無數,但這是我第一次為人當擋箭牌哦。我把你保護得很好吧?”

夜晚的幽靜將法瑟年輕的面板顯得蒼白。

“……早點休息。”他頓了頓,輕聲說道。聲音很疲倦,好像受了傷的人不是安安而是他。

安安用沒受傷的手扶著欄杆,把頭靠過去,笑道:“沒有感謝?”

“謝謝。”

嘴上是這麼說,語氣卻平淡得接近冷淡。安安有些迷惑了,用揣摩的目光打量著他:“你今天晚上怎麼這麼古怪?……不會是生我的氣了吧?是因為我保護不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