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猶豫,我們不可能一直在這裡,如果我們待會走了,這幫人回來報復怎麼辦?你一個女人就算把生死置之度外,那些孩子呢?你能忍心看到他們受到傷害?”梁祖泉下重藥。

“那,那我去收拾一下。”森平燕果然不再抗拒,腳步匆匆的進屋裡收拾。

眼看森平燕進了屋,林天福忍不住搖頭晃腦:“老梁,這家孩子也實在是多了點,你要是大包大攬,估計你那點薪水可不夠花。”

“兩位兄弟辛苦,辛苦。”梁祖泉不搭理林天福,遞煙點火服務周到。

“你知道個啥?這些孩子,全都是咱們華人的孩子,這個女人叫森平燕,夫家估計也沒了甚麼人,這些孩子都是她收養的,說起來,這本來應該是咱們港都政府的活,讓人一個女人替咱們政府出頭,咱們要是熟視無睹那還是人嗎?”梁祖泉表達完謝意,這才跟林天福從頭說來。

“這,這不是她家的啊?”林天福也傻了眼,那兩名士兵更是偷偷把菸頭仍腳下踩滅。

人性真的是想通的,當面對一位值得尊敬的人的時候,只要良心未泯,都應該致以敬意,哪怕那個人是日本女人也一樣。

“擦,我蒙你幹嘛,有意思嗎?”梁祖泉對這番話的效果表示滿意。

“說的我都坐不住了,不行,不行我去看看有沒有什麼地方能幫忙。”林天福感覺必須要做點什麼,才能對得起身上的國徽和國旗。

其實就在同一時間,秦致遠也正在和陸徵祥商議對這些人的處理辦法。

“……都是華人?你在開什麼玩笑?他們會從骨子裡認同自己是華人嗎?他們會按照華人的基礎禮儀行事嗎?如果都不能做到,憑什麼說他們是漢人?”秦致遠堅持要重罰。

秦致遠還是標準的民族主義者,不會給那些搖擺不定者以及心向大和者任何餘地。

也不是所有人都抱著和秦致遠一樣的態度,陸徵祥的態度明顯柔和得多:“他們之所以這樣有日本人的因素在裡面,如果我們從現在開始就加強教育,未必就糾正不過來。”

“或許確實可以,但那需要更多的資源傾斜,更多的成本投入,如果把這些資源用在其他方面,會不會使更多人受惠?我們現在的資源還是有限,特別是教育資源,有那麼多的好苗子我們不去關注,而把精力放在那些已經長歪了的半成品上,這算不算也是不負責任?”黃博涵加入進來,又開始用做生意的邏輯往國事上套。

“這不一樣,我們不應該放棄任何一個年輕人,如果因為某些錯誤就被放棄,那才是真正的不負責任。”陸徵祥不同意。

“亂世用重典,這種時候不適合慢工出細活,如果那些長歪了的能自己認識到錯誤那就罷了,否則的話,沒有人有義務教育他們怎麼做人。”秦致遠不想在這個問題上浪費時間。

秦致遠一向認為,人應該對自己的行為負責,做了什麼樣的事,就要承擔什麼樣的責任,這一點上,沒有任何藉口可言也沒有人情可以講,而且法律的作用是懲惡揚善,所以對於違法犯罪行為必須嚴厲打擊,對於犯罪分子更是要加大懲罰力度,只要犯罪成本遠高於違法所得,犯罪率就會大大降低。

發生在港都碼頭的事並不是個案,短短四天之內,瀛洲駐軍抓捕各類刑事犯罪嫌疑人近千名,其中超過半數是未成年的孩子,他們中固然有些人是受人蠱惑,但無論如何,那些人在心中對蘭芳都或多或少抱有敵視態度,這才會一經撩撥,便迫不及待的跳出來公然於蘭芳為敵。

對於這類人,蘭芳的態度非常堅決,沒有絲毫妥協,該抓抓,該關關,該殺殺,不僅沒有絲毫的優待,反而因為是非常時期量刑頗重,有力的震懾了那些不法分子,維持了瀛洲地區的社會安定。

當然了,蘭芳政府的痛下殺手,也引發了瀛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