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靠到路邊。

“你明明喜歡上我了,也知道我們之間強烈的吸引,為何不坦然面對自己的情感呢?”他側過身來,雙手端起了她的下顎。

“我……”予歆再度語塞,她不知該如何反駁。“好,我承認我們彼此吸引,但我們相識的時間太短了。”

嶽遠笑了。“這不是理由。”他灼熱的目光緊緊地盯著她。“有人相識一輩子,卻不如我們之間幾日的瞭解。”

他的話她無法否認。“我不喜歡你的背景。”她又找出一個理由。

“你很快就會發現,那只是你不夠客觀的偏見。”他一語就堵住了她的話。

他居然說,不喜歡他的背景是不客觀的偏見!“我不喜歡你的獨斷和霸道。”她掙開他的手,大聲地說著。

“你不也一樣?”他毫不避諱地說著,不過也懂得安撫。“但這不也正是我們彼此相互吸引的原因?”

無法反駁他,因為他所說的句句真切。“但,你不是一樣得走?你還是得回美國去?”恐怕這才是她所在乎的。

“你可以跟我一道走。”他輕撫著她的頰靨,有萬般的疼惜和柔情。“歆歆,你爸媽已經同意我們的婚事了,現在只等你點頭了。”他用了一整天的時間打動兩位老人家的心。

看著他的臉,雒予歆說不出心頭隱隱的不安和矛盾,到底是為什麼。

他是吸引她沒錯,也是她生命中的第一個男人,但嫁給他?嫁給一個認識不到一星期的人?

不,她自認勇氣不足。

在情感上,她一向不是個勇敢的鬥士,所以她斷不可能作出如此荒唐的決定。

“太快了。”不想再多談,她將視線調向窗外。

車子駛入巷道,停在僻靜的獨棟建築物前。

以遙控器開啟車庫的鐵卷門。

鐵卷門往上捲動發出了機械單調的嘈雜聲。

一個站在車庫旁發呆的人,因為這突然的響聲而驟然回神,她往前站了一步,車燈的光暈正好落到她的身上。

嶽遠臉上的詫色一閃而逝,看了旁座的雒予歆一眼,他拉開車門,下了車。

“立萊,你怎麼來了?”

雒予歆也發覺到車庫旁的身影。雖只有一面之緣,但她可以肯定地說,這個女人就是那日診所裡的白衣天使。

驀地,一抹怪異的感覺冉升,心頭籠上莫名的酸澀味,但她一向是個懂得自我控制的人。

“今天家裡燉了些牛肉,所以我送一些過來給你。”見他走近,自立菜將手裡拿著的東西提高。

他一時忘了阿鐵不在。“喔,怎麼不進去坐呢?”她該不會在車庫前等很久了吧?

“阿鐵哥不在。”立萊小聲地說著,一眼不忘偷瞄著車內的人兒。“嶽遠哥有客人嗎?”她試探地問。

其實幾日前她就向哥哥探聽過了,但他口風緊得很,執意不說。

“是啊。”嶽遠衝著她淡淡一笑,視線跟著往車上瞟。“這同鑰匙,你先進去等我,我把車子先停好就進去。”他掏出鑰匙交給她。

“好的。”匆促地收回視線,她為自己放肆的打量而感到不好意思。

接過鑰匙,自立萊從一旁的大門先人內。

嶽遠很快地回到車上。

“你有客人?”揚起臉來,予歆看著他,明知故問。

剎那間她終於明白,她心頭隱隱的不安是什麼了。

他的優秀絕非一、二天;他的財富若換成整疊的紙鈔,絕對可將人給壓死;至於長得好看的男人,絕對是大部分女人趨之若騖的物件。

這些優異的條件加在一塊兒,她不相信他會單純地沒有過任何女人。可是如果曾經有過,為何沒有定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