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上面看什麼呢,是想當猴子了?”

白初從樹後走了出來。

看到白初,張啟靈翻身從樹上跳了下來。

才下來就發現白初的臉很白,身上香味濃重。

張啟靈拽住白初的手,看到好幾條傷口橫亙在手臂上。

有的已經癒合,有的還在流血。

在他們分別之後,白初又劃了自己的手臂。

“馬上就好了,皺著眉幹什麼。我不是平安回來了嗎。”

捏了把張啟靈的臉,白初將衣袖放下來,擋住手臂上的傷口。

他本以為自己能等到傷口癒合了再過來。

沒想到劃了太多次,一時間無法全部癒合。

見白初一副輕描淡寫的樣子。

張啟靈終於知道當時他劃自己手掌時,白初為什麼那麼生氣了。

他現在也很生氣。

之前讓他愛重自己的人。

傷害起自己來也不見得手軟。

可張啟靈看著面前這人疼得發白的臉色,什麼話都沒說。

他將人帶回了火堆旁。

“你這傢伙終於回來了。怎麼臉色那麼不好看,被咬了?”

胖子一眼看出白初的臉色不太對勁。

“放了點血,有點失血。”

白初坐了下來,伸手朝張啟靈要水。

由於失血,白初連唇都是蒼白的,坐在火邊像個易碎的瓷娃娃。

“這個水是熱的,給他喝這個吧。”

聞到濃烈的香味,吳峫也知道白初受了傷。

他們水壺裡的水都是冷的。

吳峫特地將自己壺裡的水熱了一下,遞給了張啟靈。

張啟靈接過熱水,給白初餵了幾口。

“給,抽兩口,去去溼氣。”

潘子將最後一根菸給了白初。

“謝了。”

白初拿著煙湊近火堆準備點。

張啟靈拿過煙直接代勞,將點燃的煙給了白初。

對於張啟靈,白初從來不說謝謝。

以他們倆的關係,說謝謝只會讓張啟靈覺得奇怪,覺得白初和他疏離。

白初深深的吸了口煙。

煙氣穿過肺部,帶走多餘的水汽,又被緩緩吐了出來。

確實讓白初舒服了不少。

他有點累,靠在岩石上吐出嘴裡的煙。

長髮有點散,精緻的臉在煙霧中若隱若現,有一種霧裡看花的妖冶。

白初將指尖夾著的煙遞給張啟靈,示意他也抽一口。

“我們都先給你試了水,覺得有用才給你。”

胖子往火裡扔了根柴,把火添得旺一些。

“他也抽了?”

輕輕抖了下菸灰,白初爬坐起來。

白初和張啟靈某種程度上來說習慣很好。

他們不抽菸,也不愛喝酒。

至少白初還沒見過張啟靈抽菸。

“小哥沒抽,他直接嚼的菸絲。”

吳峫剛才悄悄試了下,菸絲嚼起來味很衝。

不愛抽菸的他嚼了兩下就全吐了。

“你哪兒學的習慣?”

白初伸手戳了戳張啟靈的臉,帶著點倦色的眼彎了彎。

氣氛曖昧起來。

胖子忽然咳了一聲,站起身招呼吳峫和潘子,“天快黑了。潘子,天真,我們去撿點柴回來。”

“我們撿了那麼多用都用不完。”

吳峫有點不想動。

“多撿點,萬一那群蛇過來,我們就能吃蛇羹了。”

“這胖子說的對,我們也得去找點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