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雨辰起得很早。

自從他接手解家之後,他就沒有睡過懶覺。

檢視完上個月的賬目時,抬頭看錶。

已經過去了好幾個小時。

快中午了。

他站起身,伸了個懶腰,透過窗看外面的風景。

現在最熱的那幾個月已經過去了。

北京的溫度稍稍有些降低,不過還是很熱。

門口的管家告訴他可以用飯了。

解雨辰便準備去吃中午飯。

他派去調查的人就是在他吃飯的時候過來的。

那個人往裡走,神情緊張。

“匆匆忙忙的做什麼,還在我吃飯的時候過來?”

解雨辰眉頭微蹙,不大高興。

他很不喜歡自己在吃飯的時候被打擾。

如果面前的人說不出個所以然來,他就要收拾人了。

“花兒爺,這是我今早收到的。”

男人將手裡的東西放到桌上。

那是一封信。

上面沾著大片的血跡,似乎才從血池裡撈出來,看得人心驚肉跳。

信封上什麼都沒寫。

既沒有寄信人的名字,也沒有收信人的名字。

不過既然投遞到解雨辰手下的手裡,自然是給他的。

“繼續說。”

解雨辰筷子沒停。

知道解雨辰原諒了他的打擾,男人鬆了口氣,繼續說。

“信是在我派去調查的手下身上發現的。我今早出門的時候,他被人放到了我門口,渾身是血。這封信就被人放在他的口袋裡。”

“人還好嗎?”解雨辰問道。

“命保住了,但身上傷口很多,醫生說是被某種薄而鋒利的刀片劃出來的。失血過多,目前人還沒醒。”

解雨辰放下筷子,撕開了信封。

裡面就只有一張薄薄的紙,紙上只有五個字。

別再往下查。

寄信的人非常警惕。

紙上的字甚至都不是手寫的,而是列印的,標準的宋體。

紙張也是隨處可見的白紙。

讓解雨辰根本無法猜測給他信的人是誰。

這是一封警告信。

難道是說如果他不乖乖聽話,下一個被劃得滿身是血的人就是他?

他看起來那麼容易被恐嚇嗎?

解雨辰將紙塞回信封裡,“我知道了。他如果醒了,帶他來見我。”

男人點頭應是,退出門去。

被這麼一打擾,解雨辰沒了什麼胃口。

他拿起那封信,轉身回書房。

還沒推開房門。

他停住了手。

書房的門被動過。

有人在他走之後,推開過這扇門。

是用極其巧妙且不引人注意的方式進去的。

能夠掌握龐大的解家,解雨辰不僅聰明,心思也足夠縝密。

對於書房,他從來都很注重安全問題。

之前從未有過這種情況,現在居然有人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摸了進去。

看來他真的調查到了一些很重要的東西。

解雨辰笑了。

他推開門,準備看看什麼東西被翻過了。

他將信封放到桌上,開始仔細檢查各個地方。

書房裡的東西幾乎全都被翻動過。

不過動手的人很警惕,翻完之後會小心翼翼的恢復原位,不細心的話還真的很難讓人看出來。

確定東西沒少,解雨辰也沒管了。

這人既然能悄無聲息的摸到這裡,身手肯定不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