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那麼容易就能把她殺了,你會等到現在才出手?再說了……萬一不小心漏了馬腳弄巧成拙,逼得東聖國反目成仇,豈不是白白便宜了天啟?”

見南宮璃月偏生要跟自己抬槓,硬是哪壺不開提哪壺,皇甫長安忍不住又暗暗瞪了他一眼,示意他馬上閉嘴!

殺毛線啊!她好不容易才想到了這個絕妙的方法,可以不費一兵一卒就把太子連拐帶騙,連逼帶哄地採進小揹簍裡,順便……運氣好的話,還可以把孔雀公主那個絕色美人也一起挖牆腳挖過來,要是就這麼把她給殺了,損失最慘重的是她好嗎?!

那廂,太后涼涼還在一下一下有節奏地敲著桌面,速度不快不慢,不緊不緩,叫人捉摸不透他那深不可見的心思。

南宮璃月跟著又同皇甫長安辯了幾句,見說服不了她,不免側過頭來看了一眼太后涼涼,哪怕心底下對其恨之入骨,緊要關頭卻是能屈能伸,強壓下心頭的怨怒,冷冷地催了一聲。

“怎麼,你不會以為她是真的打算去破壞太子的大婚吧?說是搶婚,實際上卻是搶人,只怕某人心懷不軌,醉翁之意不在酒……”

聽到這話,皇甫長安頓時一急,趕忙上前兩步擋在了南宮璃月和太后涼涼的中間,乾脆利落地隔斷了他們的眼神交流,辯解道。

“royi!你別聽他妖言惑眾,像我這麼正直的人,怎麼可能……”

一句話還沒來得及說完,太后涼涼忽然停下了手裡的小動作,抬起頭來勾了勾嘴角,似笑非笑地看著皇甫長安,一直等到把她看得全身發毛了,才輕啟薄唇,從口中淡淡地吐出一個位元組。

“好。”

“誒?!”皇甫長安登時睜大了眼角,受寵若驚,甚至有些不知所措……

太后涼涼竟然……答應了?!

這腫麼可能?!她是幻聽了還是幻聽了,還是幻聽了?!

“你……”南宮璃月則是瞬間冷下臉色,恨鐵不成鋼,心下暗恨不該把希望寄託在情敵這種極其不靠譜的生物上!

“不過,哀家有個條件。”

默了一默,太后涼涼慢條斯理地又補充了一句,瞬間就把正暗自沾沾自喜的皇甫長安嚇得魂飛魄散,花容失色……因為打屎她也想不到,太后涼涼竟然會說!

“哀家不攔著你去搶婚,但前提是……哀家也去。”

“你……你也去?!這怎麼行?!你可是太后啊親!你要是去了,陛下豈不是要發瘋?!”更致命的是,太后涼涼要是去了……她還能愉快地採小草嗎?!絕逼會在下手之前,被他擰斷手腳綁在褲腰帶上的好嗎?!簡直光用想的就能嚇出一身冷汗!

然而,太后涼涼卻是言辭鑿鑿,對於已經做下的決定,任誰也無法改變。

“那就不用太后的身份。”

皇甫長安顫抖著掙扎:“那、那用什麼身份?”

太后涼涼目若秋月,唇似春花:“你爹。”

皇甫長安瞬間拔高了八個音調不止:“什麼?!又是我爹?!”特麼她都已經有三個爹了,還嫌她的爹不夠多嗎?!

“好了,”太后涼涼斂了斂眼皮,神情平和,淡漠的面容上沒有一絲一毫的波瀾,完全無視了快要被嚇cry的皇甫長安,彷彿只是在討論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而已,“就這麼愉快地決定了。”

皇甫長安捏緊拳頭抗議!

“哪裡愉快了?!”

抬手掩住半張臉,太后涼涼微微抬起下顎打了個哈欠,淡然道:“哀家有點乏了,你們都先下去吧……”

皇甫長安繼續捏緊拳頭咆哮!

“這裡是璃王府!是我的房間好嗎?!為什麼要我們下去?!你才該回宮了太后娘娘!”

“咳!”南宮璃月扶著胸口吐了一口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