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小子!”文舒察覺他箍得不是那麼緊了,連忙抽出胳膊將他推翻,跳下床整理衣衫。她一面揪扯凌亂褶皺的衣襬,一面恨恨地瞪他——她本想給他穿好衣服便帶他去用早飯,這麼一會兒的功夫,根本用不著關門。可是,誰料想他居然來這麼一出,又好巧不巧地被盧婉兒看到?真是,真是,唉!

白隨意聽著她的嗔怒,不由自行腦補她氣得跳腳的樣子。他越想越開心,最後一個沒忍住,趴在床上哐哐捶著床板,哈哈笑個不停。

文舒盯著他撅起的屁股,微微眯眼,冷笑一聲,抬腳蹬了過去——她早就想蹬了!這一腳下去,感覺還不錯,軟軟的,彈性極好的樣子。她一時邪惡心起,不由使勁兒捻了捻。

“臭婆娘,你,你吃了雄心豹子膽,敢這樣對老子???”白隨意大驚,立時捂著屁股跪坐起來,臉一下子漲得通紅——孃的,黑鴉那傢伙還在房樑上看著呢,他幾乎能聽到他低低憋笑的聲音!!這下好了,他威嚴肅穆的主子形象全沒了!!!

他恨得不行,牙齒咬得硌蹦直響。文舒聽在耳中,鬱悶頓解,抱胸倚杆安靜地抿嘴笑。待笑夠了,便走到床前拍拍他:“喂,鬧夠了,起床吧?”

白隨意心中正煩怒,反手去捉她的手,誓要將她按倒在床上,狠狠收拾一番!

文舒是什麼人?再不濟也是個二等鏢師,何況方才已經吃過一次虧,豈能又被他逮到?她彎唇一笑,右手迅速縮回,左手飛快探向他的左臂,右手同時往他左肩一按,稍一用力便將他按倒床上:“老實不老實?”

白隨意的屁股高高撅起,面朝下被按在枕上,如此詭異的姿勢,簡直是奇恥大辱!他心頭飆出滔天怒火,壓著嗓子低低吼道:“快給老子放手!”

喲,還知道怕被人看見?文舒挑眉看向門外,涼涼道:“房門大開著呢,你若不怕丟了臉面,自管折騰吧。”

房樑上的黑鴉早笑癱了,看著自己主子的憋屈樣兒,直想拍腿大笑——實在是大快人心啊大快人心!可惜就他一人觀賞,有些無趣。

如若兄弟們都在就好了。他搖頭嘆笑,手指聚了些力氣,夾起兩粒石子分別甩向文舒兩肘臂的麻穴:他今兒若不出手相救,怕日後得不了好果子吃——雖然出手相救一樣得不了好果子吃。

“嗯哼!”文舒正得意著,忽然兩肘彎一麻,突地使不上力氣。一不留神,被身下的白隨意掙脫而出。

白隨意好不容易得以脫身,豈能放過這個機會?他扳住文舒的肩頭往下一拉,獰笑兩聲,翻身跨坐在她腰際,腦袋一沉,狠狠往她肩頭咬去——

其實他本想咬她胸口來著。剛才她毫不客氣地在他胸前咬了一口,咬得他到現在還有些麻痛,豈能不咬還回去?可是忽然間,他腦中浮現出她胸前高聳的模樣,驀地心跳一緩,下意識地覺得不妥。然而就此作罷又不甘心,便轉去啃她肩頭,牙齒喀唔一合——

“你們在做什麼!”陸仲軒看著床上姿勢曖昧的兩人,凌亂的床單,不整的帳幔,以及衣衫脫落大半露出半個肩頭的白隨意,眼睛一下子變得血紅!

若不是路上碰見盧婉兒,她滿面羞紅眼珠亂轉,他追問之下趕至此地,尚發現不了他們的□!陸仲軒急怒攻心,抖著手指指向他們道:“你們,你們好不知廉恥!”

“誰不知廉恥了?”白隨意好事將近,恰被趕來的臭蟲攪了正著,一口沒咬下去,心中竄火:“君子言,非禮勿聽,非禮勿視,非禮勿言。您陸少俠一大早不請而至,不敲門而入,不待辨清事實便出口侮辱,可知廉恥?”

“你——”陸仲軒被他噎得說不出話來,見他依舊坐在文舒身上不下來,怒火又起:“你們光天化日之下幹此勾當,便是不知廉恥!”

“嘁!”白隨意嗤笑一聲,搖搖頭,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