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寬慰傾城受傷的心。”

許芸躊躕道:“可是夫人,這樣做未免、未免……”

“你是想說太卑鄙了,是嗎?”陸夫人譏笑道:“情場如戰場,你想得到你喜歡的人,就只能不擇手段地打跨你的情敵。”

許芸垂下螓首,沉默不語。

陸夫人鳳目含冰,臉上現出既冷酷又憎恨的笑容,心道:陸績,我知道你想幹什麼,但是我不會讓你得逞的。死了。哼,你騙得了清見月,卻騙不了我。

一名女婢進來,稟報道:“夫人,周蘭求見。”

陸夫人皺了下眉,“讓他進來。”之後,抬手指了指紗簾。女婢放下紗簾,這才退出去。時間不長,周蘭畏首畏尾地進來,隔著紗簾躬身請安。

“什麼事?”

周蘭聽到陸夫人冰寒的聲音嚇得臉上的皮肉直抽,哆嗦道:“夫人,有件事,小的不知道該不該稟報?”

“我說過,無論事大事小,都要向我稟報。如果你隱瞞了我,你該知道我會如何處置你。”

“是,小的明白。前日晚間,劉梅到牡丹樓,雖說她糾纏少爺是想讓少爺回心轉意,但是她說了一些話,讓小的留了心。”

“她說了什麼?”

“她對少爺說,言夫人不是少爺的親生母親。”

陸夫人就象撞到了鬼似的,不,比撞到鬼還要恐怖。她的臉色比雪花還要蒼白,她的聲音就象長矛一樣尖銳和刺耳。

“她還說了什麼?”

周蘭小心翼翼地道:“當時她說這些話,少爺並不相信,少爺命我們把她趕了出去。臨走前,她說,她有足夠的證據可以證明言夫人不是少爺的親生母親。她還警告少爺要小心夫人您。”

“賤人,賤人,賤人。”陸夫人氣得渾身發抖,一連串地罵。

許芸安慰道:“夫人,您冷靜一些。您最好問問,傾風少爺後來有沒有再去見劉梅。”

陸夫人強壓怒氣,厲聲道:“傾風后來有沒有再去見那賤人?”

“今兒傍晚的時候,少爺去了梅園。”周蘭如實回答。

陸夫人哆嗦起來,她用力閉上眼睛,強壓著內心深處的恐懼。許芸擔憂地望著她,當她再睜開眼睛時,她的眼睛裡染滿了悲哀,就象濃重的烏雲般漆黑和絕望。

“還有一件事。”周蘭又道:“前日晚間,劉梅走後不久,少爺突然扶著何雲雅從樓上下來。”

不但陸夫人怔住,連許芸也很驚訝。

“你是說何雲雅?”陸夫人無法相信的再次證實。

“是,是何雲雅。”周蘭說。

陸夫人罵道:“這個小狐狸精。我說怎麼一年多,她跟傾城什麼事都沒有呢?原來是看中了傾風。”

許芸提醒道:“夫人,以奴家的見識,何雲雅不可小覷。”

陸夫人眼神一沉,沒有說話。

“許小姐說的是。”周蘭忙道:“少爺從梅園出來,馬上就吩咐小的去何府請何小姐。何小姐來後不久,少爺讓小的又送何小姐回府,然後就帶著呂英出了遠門,說是要到靜月庵。”

陸夫人臉色驟變,“你今天立了大功,我會記著你的。我給你家裡撥一塊上好的田地,免三年的租稅。”

周蘭驚喜道:“多謝夫人。”

“你去吧。”

“是。”

周蘭退出去。

陸夫人大聲道:“來人。”

侍婢進來,“夫人有什麼吩咐?”

陸夫人命道:“叫許瀾來。”

“是。”侍婢退出去。

許芸問道:“夫人,發生什麼事了?”

“不要問。”陸夫人掀被子從床榻上下來,“快伺候我換衣服。”